少女疑惑地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楚千夜。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又在瞬间恢复了淡漠。

束缚她近千年的矿工锁链，是这位仙王帮忙解除的。

正在释放杀招的牛头妖魔瞪大了眼睛，注意到楚千夜的一瞬，他转身就想逃，可是身体完全动不了。

“你……”

牛头妖魔试图张口说点什么。

下一瞬，他的脖子被扭断，而后躯体爆碎。

库库黑烟冒出，将牛头妖魔的躯体和神魂尽数收了。

“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弟子？”楚千夜问道。

“……”

少女看着楚千夜，沉默了。

她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或者说是完全没想到楚千夜会这么说。

“你掌控的剑道法则不完整，修我传你的功法能让你更进一步，未来这些妖魔在你的剑下和草芥无异。”楚千夜补充了一句。

如果少女继续选择沉默，或者拒绝，那么楚千夜会放弃少女。

最多将人丢在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因为，事不过三。

两次机会都放弃，只能说是无缘了。

至于为什么会生出收徒的念头，这并非楚千夜心血来潮，而是认为这少女和他有缘，就像以前在下界遇到小女孩、林寒等人一样。

“好，弟子喻黎拜见师尊！”少女向着楚千夜行礼。

“嗯，为师的名字叫楚千夜。”

楚千夜没有过多的繁琐，直接一指点在少女的眉心，将《白云剑诀》和众多剑道感悟一起传给了少女。

喻黎，是个好名字，相信未来一定能在仙界有一席之地。

“他日，你若是想杀我，尽可以来。”

传承结束，楚千夜淡淡地说道。

喻黎怔怔地看着楚千夜，没想到她先前犹豫的念头直接被捕捉到了。

“师尊……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在乎。”

楚千夜说道：“走吧。”

喻黎看着楚千夜的背影，快步跟上。

她看到了，师尊这是准备去救矿场逃出来的人。

另外，刚才师尊给了她大量的传承，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消化掉。

这种时候，师尊不仅没有让她闭关，反而让她跟上。

传承可以这样草率吗？

她的心变得有点复杂。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人族的尸骨。

为什么说是尸骨，因为大部分都是被妖魔吃成这样的。

可能是突然出现的人族太多了，许多人族都是被妖魔咬上几口就随意丢弃了。

仙界，本该是仙气氤氲的造化之地，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这惨状，楚千夜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

“徒儿，这仙界一直是这样吗？”楚千夜问道。

“仙界？”喻黎疑惑：“师尊，人族生活的地方才是仙界，这里不是。”

不是？

楚千夜脸上无悲无喜，但是心中的错愕没有丝毫递减：“那这里不是上界？”

上界？

喻黎忽然意识到什么。

虽然千年来她一直都在挖矿，但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师尊，如果对应下界，这里可以被称为上苍，仙界是上苍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喻黎神色平静地解释。

上苍啊！

哈哈哈！

楚千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