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妖帝、嗔恨魔帝、咯蓝妖帝、吞天妖帝在虚空展开四极杀阵。

杀阵起，周围空间陡然变化，成了无尽虚空。

楚千夜被困在虚空中心。

无穷无尽的大道锁链从阵法四方轰击过来。

一方面是要将他束缚，一方面是要将他轰杀。

“楚千夜，受死！”

“给你台阶不要，楚千夜，你取死有道。”

“好久没尝过仙帝血肉了，仙帝第五境的血肉，一定非常美味，桀桀桀。”

“不要废话，先弄死他！”

“……”

虚空中，旭阳妖帝、嗔恨魔帝、咯蓝妖帝、吞天妖帝的声音突然消失，周围的景象倏然一静。

平静往往是风暴的前奏，楚千夜不信刚才轰杀过来的大道锁链会消失。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展开领域。

混沌归墟！

下一瞬，他看到了非常特别的一幕。

“老祖，黑暗动乱爆发了，弟子跪求老祖出山！”

一位双目被扣去，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血洞的第一山弟子来到禁地前叩拜下来。

？

楚千夜看着这第一山弟子，神色疑惑。

他不记得第一山有这么一个弟子，至少在他穿越这世界以来，就没见过。

但是，没见过的第一山弟子出现了，而且这么惨。

比黎剑雪要惨很多。

“老祖，弟子跪求您出山，救救第一山，救救人族……”

被重创的第一山弟子不断叩首，不断哀求，直至他的鲜血流干，元神消散，楚千夜都没有理会。

渐渐的，这位第一山弟子的躯体化成细沙消散。

……

倏然，眼前场景又变了。

“负心人！”

一位绝美的仙子站在楚千夜面前。

她双眼流泪，神色悲愤，好像楚千夜对她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嗯？

这个仙子，他好像可能认识。

是下界远古仙岛时，他遇到的桑瑶光。

不同的是，这个桑瑶光看起来是活的，而且实力上要弱很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你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

桑瑶光不停地说，说着说着她开始暴怒，开始咒骂，咒骂渐渐变成诅咒。

楚千夜的脸上无悲无喜，这段记忆，他也没有。

另外，桑瑶光骂的太难听，他干脆不理会。

至于出手灭杀？

楚千夜在维持混沌归墟领域，暂时不方便出手。

不管这记忆属于谁的，看起来又有多么真实，楚千夜始终都没有任何动摇。

片刻后，桑瑶光开始尖叫，开始哭喊，开始哀嚎。

但见桑瑶光的身体燃烧起来。

而且在不断地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最终，她怨恨地盯着楚千夜，化成细沙消散不见。

……

刹那，楚千夜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变了。

这次的人，他认识。

是黎剑雪。

黎剑雪白衣染血，跪在禁地前哭诉：“老祖，不肖弟子黎剑雪愧对宗门祖师，第一山即将覆灭，若是您在天上有灵，请杀死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