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的星芒在周身织成防御罩,“刚才的呼救声,恐怕是玄溟尊通过孢子模仿的。”
墨渊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捡起地上的玄铁剑,剑脊上的血契纹路正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 那是冰澜和清瑶的灵力在安抚他躁动的血脉。
“对不起。” 他的声音带着愧疚,“我太心急了。”
冰澜的冰刃收起寒气,却始终保持戒备:“情有可原,但下不为例。”
他的冰瞳扫过周围的孢子网,“这些孢子虽然危险,却也暴露了玄溟尊的位置。”
冰刃突然指向西北方,那里的孢子密度明显更高,“他一定在那边操控全局。”
清瑶的碎星弓立刻转向西北,星芒在弓弦上凝聚成更强的光矢:“孢子怕火,我们用星辉和冰焰配合,应该能冲出重围。”
她的剜时之眼看到孢子网的边缘有一处薄弱点,那里的孢子正在被某种力量驱散。
“守泽树的根系在那边形成了天然屏障,我们可以从那里突围。”
三人重新调整阵型,这次墨渊站在中间,冰澜和清瑶分居两侧,血契的金蓝纹路在三人之间流转,形成更紧密的联系。
冰澜的冰刃在前开路,冰焰与寒气交织,将靠近的孢子冻结燃烧;
清瑶的碎星弓在后掩护,星辉如细雨般洒落,净化漏网的孢子;
墨渊的玄铁剑则在中间提供灵力支援,锁渊纹与血契纹路同步,确保三人的节奏不被幻觉干扰。
冲向薄弱点的过程异常艰难,混沌孢子不断变换形态,时而化作灵汐的呼救,时而化作墨渊母亲的身影,甚至模仿出冰澜族人的哀嚎。
但这次,没有人再被迷惑,血契的联系让他们能清晰地分辨真实与幻觉 —— 每当一人的意志出现动摇,另外两人的灵力就会立刻涌入,将幻觉驱散。
离守泽树根系还有十丈时,玄溟尊的声音突然在孢子网中炸开:“真是感人的友谊。”
西北方的雾气剧烈翻涌,一只覆盖鳞片的大手从中伸出,指尖滴落的墨色液体落在孢子网上,让孢子瞬间变得狂暴。
“但你们觉得,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至少比你躲在暗处耍阴谋强!”
冰澜的冰刃与清瑶的星矢同时射向大手,冰焰与星辉在半空融合,形成金蓝双色的光弹,狠狠砸在玄溟尊的手背上。
鳞片被炸得飞溅,墨色液体在空中凝成暗紫色的雨,落在地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墨渊的玄铁剑在此时找到机会,锁渊纹与守泽树的根系产生共鸣,根系突然暴涨,从地下钻出无数根须,将孢子网的薄弱点彻底撕开。
“快走!” 墨渊的玄铁剑拖着两人冲进缺口,根须在他们身后迅速合拢,将狂暴的孢子和玄溟尊的大手牢牢挡在外面。
守泽树的光芒重新笼罩三人时,他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望去,幻雾泽的雾气已完全被暗紫色覆盖,玄溟尊的大手在雾气中缓缓消失,只留下一句充满戏谑的话:“下一站,沉星渊底见。”
三人靠在守泽树的根系上,大口喘着气。墨渊的伤口在星辉的照耀下缓慢愈合,左眼的紫晕已完全褪去;
冰澜的冰刃上还残留着墨色液体的腐蚀痕迹;
清瑶的碎星弓则在轻轻震颤,显然刚才的碰撞消耗了不少灵力。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 清瑶的星芒在伤口处流转,“连孢子都能操控得如此精妙。”
冰澜的冰刃在地上划出沉星渊的地图:“但他也暴露了弱点,他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只能通过这些手段拖延时间。”
墨渊的玄铁剑突然指向沉星渊的方向,剑身上的血契纹路亮了起来:“不管他有多少手段,我们都必须走下去。”
他的眼神异常坚定,“灵汐还在等我们,封印也还在等着我们加固。”
守泽树的根系在此时开出新的花朵,花瓣飘落,在三人面前铺成通往沉星渊的道路。
这条路比之前的花径更狭窄,却散发着更浓郁的生机 —— 那是守泽树用最后的力量为他们指引的方向。
冰澜、清瑶和墨渊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手中的武器,朝着沉星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