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在心口流淌,有点像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忽然收到了一封未命名的情书,原本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人写的,结果拆开来看,发现署名的是自已一直暗恋的人。
江逾白在外面没有别人,所以其实一直都只有他,江逾白只属于他。
季野州低咳了一声,又有点懊恼道,“我……你既然在外面没有别人,那为什么还要骗我??!”
“害得我这几天都……”话音未落,又觉得这么说显得太倒贴了,“所以你之前不理我真的是因为工作忙?”
季野州心情有所好转,连带着说话也不那么夹枪带棒了。
江逾白说,“我确实觉得,我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你什么意思?”季野州声调又沉了。
江逾白抬眸望向他,说,“你是个alha,而且还很年轻,可能是一时新鲜感作祟才会和我产生交集。我们维持了一个多月的关系,已经足够久了。”
“什么年轻不年轻,说的好像你有多老一样。”季野州蹙眉。
“alha的易感期需要信息素安抚,我没有,而且我确实大你七岁,算起来不止两轮的代沟了。我们的生活习惯不一样,喜好不一样,三观也不一样。”
“这有什么要紧的,不都是慢慢磨合来的?”
“退一万步讲,你是季家的人,家里也不会允许你和一个不能生育的beta在一起厮混。”
季野州确实没有想过太多现实问题。他是季家的少爷,还是S级alha,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没经历过多少波折,很多时候做事全凭一腔热血,一股脑的想就这么去做的,他有资本去消耗。
但江逾白不一样,他被这个社会磨砺蹉跎。beta就像是时代的边角角色,女beta的境况可能稍微还好一点,虽然比不上oga,但尚且有生育的能力。
而他看透了太多抛弃背叛,也是实在不想和一个年轻alha再有什么纠缠。
人都是会变的,年少时总是容易把话说的很满,但随着时间推移,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
“我管别人想什么,不能按照自已想法生活跟傀儡有什么分别?”确实这段时间,季家有在帮他物色oga,但这并非他的意愿。
季野州还想要说些什么,只这时江逾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显然是身体还未恢复,又和他说了太多话。
季野州上前想帮男人顺背,手掌正要放上去,就被男人往旁边避开了。
不跟病号一般见识。
“你吃早餐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季野州问。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就江逾白之前屋子里凌乱的状态,想必也没有吃早餐。
“……”
“不回答我就随便买了。”
“……”
想起江逾白刚才刻意躲避他,季野州又幽幽地补了句,“你如果能生,怕是早就有了,还麻烦别人做什么?”
“……”
江逾白觉得刚才和季野州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少年人的脑回路也格外奇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像不久前他只是提出要将自已的住院费返还,就惹得季野州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