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州这会说的确实不假。
但狼来了的次数太多,他的信用值亟待告急。
江逾白腰酸得厉害,但他不喜欢表露出有多脆弱,尽量让自已站得笔挺,好在餐桌的距离隔床并没有多远,不大的餐桌上已经被各种食物摆满了。
季野州给他嘴边递了颗蓝莓,说,“这个对眼睛好,多吃点可能近视就好了,你尝尝看,真的挺甜的。”
自卖自夸已经到了扭曲的程度。
“……”
江逾白没那么多心思争辩,他只想吃完了季野州能还他清净。
蓝莓模样小巧,被递送到男人的唇边,难免手指被触碰到一片软热,喂完后季野州有点依依不舍将手收回来,目光深幽地紧盯着那两片被他吮得饱满的唇瓣。
他喉结攒动,感觉又有点饿了。
江逾白吃东西的动作很斯文,小口小口的,唇瓣翕张,一副脸色苍白被侵透的虚弱模样,鼻梁上却又架着一副细金边眼镜,看起来正经得要命。
季野州坐在餐桌另一边,单手杵着下巴看。
也许是发觉他的视线有点太过直白,江逾白抿唇问,“你不饿吗?”
“饿。”季野州说。
季野州这才稍微收敛点,也随着江逾白一起吃了起来。就餐氛围良好,就像是两夫妻在休息日晚睡,翌日丈夫先醒来,准备好了一顿丰盛菜肴喊妻子起床吃饭。
江逾白吃得差不多了,目光放在季野州身上,“你知道我家的密码吧。”
“……”
那串数字实在太简单了,完全都不用记。
在上个星期被季野州送去医院,江逾白还没有想太多,但不久前在半梦半醒间,季野州出去明显是关了房门的,尽管声音很轻,但江逾白还是听见了,之后回来时门口响起了密码解锁的声音。
他确实很注意隐私,家里有太多东西他不想被季野州看见,在没有遇见季野州之前,他会自已用一些别的。
倘若被季野州发现,光是想一下就够让人头疼了。
原本要说以后别来找他了这种话,但想起之前在床上,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
江逾白只得说,“我吃完了。”
“……我才刚开始吃呢。”季野州语调竟还有点委屈,“而且全程都是我动,也很消耗体力。”
“……”江逾白脸颊肉眼可见的迅速浮红,他是真觉得床上和床下是两码事,偏偏每次季野州都要混淆。
屋内趋于沉默,季野州这辈子吃饭没这么细嚼慢咽过。
只是再怎么慢工出细活,也有磨完的时候。
下午四点他还要见一个亚太区的奢牌总代理,他是真想自已单干了,他父亲催他找oga真跟催命似的,这几天还从匹配度高的里面挑了几个让他见。
季野州起身时说,“别每次我一走,你就想和我断绝联系,这么多天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说完觉察不对劲,补充,“我不是狗。”
“……”江逾白莫名其妙。
待季野州离开后,他将屋子里的窗户敞开通风。
受信息素影响,脖颈后那片本该不存在腺体的地方也隐隐作痛,会短暂有点oga对alha的天性依赖。
手机关机一夜,于他而言很少见。
再次开机,打开屏幕后从微信弹出来两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