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欲念,总是不受自我掌控。
浴缸旁的架子上忽地响起震动声。
江逾白以前不会将手机带到浴室里,经常随意搁置在一旁,就算没有静音,手机也几乎保持安静的状态。
也许是因为不久前,季野州说的那句联系不到他会担心。
淡色的唇瓣翕张,安静空间里呼吸声变得密窒。
缓了许久,透明水珠顺着薄红的手臂滑落,他将手机拿过来看。
【Z】:你怎么都不问我到家了没有?
【Z】:你快问
【Z】:人呢,我一走就联系不到你了!
……
指尖轻按,江逾白下意识将消息发了过去。
【】:到家了吗?
【Z】:刚到家,还好吃了你煮的那碗馄饨,不然我都没有力气开车了
江逾白:……
季野州也不得不感慨自已的赞美水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江逾白和他聊天就会感觉到生活美好。
江逾白看着自已发的消息,真是被季野州带幼稚了。
将近半个小时,浴缸的水也有些凉了。
或许他该换别的型号再试试。
这种东西他只会选择网络下单,实体店他不可能去。
季野州又和他聊了几句,催促他去睡觉,给他说了晚安。
他的睡眠很浅,翌日清早就听见门口传来不规整的敲门声。
知道他家具体住址的人不多,一般季野州也不会这么早找他,更多的时候是中午去公司,或者晚上堵在他家门口。
大抵是除他以外隔壁邻居也被吵醒,有人打开房门问,“一大清早吵什么呢?”
“我找我儿子,关你什么事?”随即女人略显尖锐的声调响起。
“你找他给他打电话啊,一直敲什么敲。”
“要是电话接了,我至于还过来找他吗?”
听见这话,那人神态恹了恹,似乎没有料想撞到一出家庭伦理剧。
听见声音,江逾白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他穿着浅灰色棉质居家服,刚将房门打开,就看见秦芳的手掌抬起,正欲继续敲响房门。
秦芳模样看起来有点憔悴,她在医院守了江南溪一个晚上,因为受到S级alha信息素的压制,江南溪腺体发热,给自已的堂哥打了电话要他来接,回家后就因为激素紊乱感冒了。
而江南溪是在广茂大厦出意外的,江逾白就在那工作。
而且很久以前,江逾白就有把江南溪推到池塘里落水的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