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下,蓦地感觉到不安。
当一个人闯入生活,明确表露过喜欢和热情,但凡对方多冷落自已一点,可能就不那么习惯了。
喜欢这类词汇,说出来总是简单,能维持下去才是最难的。
江逾白有很多缺点,他维系不好任何关系。
季野州看着他说,“你说的有些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做,我就是喜欢你,才和你做的。”
这只是江逾白当时为了搪塞季野州才随便找的个理由,现在却成了alha确定感情的契机。
季野州身上的酒味太重,眼下跟个醉鬼争论又有什么意义?
江逾白问,“你朋友电话多少?”
他想给季野州的朋友打电话,让人将季野州接回家。
只这时季野州忽然委屈极了,“是因为傅凛回星城了,你才不要我的吗?你还说和他只是同学,我都看到你们的照片了,你们以前住在一起的是不是?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你都不愿意,我哪里比不上他???”
“……”
季野州没喝醉时不会表露出太多悲伤情绪,毕竟他还是S级alha,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高冷,确实从来都只有他不搭理别人的份,那些oga给他告白他甚至都懒得应付。
以前他真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为了感情就寻死觅活,匪夷所思得很。
只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
傅凛的办公室,远不止一张和江逾白的合照,有在教室里,有在操场上,还有在家门口,每个青春轨迹的定格,甚至连背景几乎都是不一样的。而自已和江逾白,好像一张合照都没有。
他们至今一起去过的地方,能说的出口的居然还是医院。
还是上次江逾白生病了,他知道房门密码打开门,将人送过去的,而现在房门密码都改了。
“不是因为他。”江逾白抿唇。
但季野州哪里还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沉溺在自已嫉妒扭曲的悲伤思绪里,“就算你们认识了很久,又能怎么样?我们从现在认识,到以后也会有很多年,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也没有很迟。”
“……”
“我就是想成为你唯一的alha,想和你谈恋爱,想和你同居,想和你结婚,以后我们才是一体的,他才是那个外人。”
“……”
听见结婚两个字,江逾白的眼睫颤了颤。
alha喝多了,说话便口无遮拦。
江逾白却好似心口发闷,不想再继续同alha聊起这类话题。
他略微仰起脸颊,吻到了季野州下巴。
果然季野州的动作停滞。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吗?”江逾白嗓音很哑。
也许是知道季野州喝多了,江逾白便不再像以往那般拘束。
“……”季野州大脑短路,他感觉自已有种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江逾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胛上,好似借了一点力,仰起瘦削的脸颊,又吻在了他的唇上。
除了第一次在酒吧碰面的时候,江逾白就再也没有主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