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无疑是告诉了对方他的答案。
听说书店出事,大半夜的陈彦也跑了过来。
他拨打男人的电话没打通,走过来距离也很近。
看见门外到处都是玻璃碎渣,他担忧地走到江逾白跟前问,“没有哪里受伤吧?”
“……没有。”
陈彦这松了口气,这才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季野州,想必刚才也少不了他的帮助,说,“谢谢你,明天你就要走了,我等会拿点淮镇的特产过来,这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我们,关系倒是有够近的。
“我不走。”季野州目光瞥向男人说,“还有别的事处理。”
“哦哦。”陈彦尴尬了一瞬,又分析起了目前的状况,忧心忡忡道,“没想到他刚从拘留所出来就找上门了,胆子也太大了!等他再出来,估计还是会报复,到时候恐怕又比较危险。”
这种担忧,换在普通人身上也很正常。
不怪季野州降维打击,眼前的beta到底哪里比得上他?
身份,样貌,又或者是对男人的感情?
至少之前在荣星的时候,那个对江逾白表露出好感的陈小雨,在这两年的时间已经找了新的伴侣。
还是他偶然间走到了荣星的写字楼底下,看见陈小雨挽着一个男性beta。
时间确实能减淡很多过往的回忆。
但每当看见放在办公桌前的合照,总会难以抑制地想到他们唯一的一次约会。
以及,江逾白还差他一场未看的电影。
他冷声说,“不会出来了。”
“……什么???”陈彦想到的是对方家里在淮镇也还算是说得上话的人,恐怕这次又会托关系,“他这次进去了,以后都不会被放出来了?”
“嗯。”
“那就好。”陈彦说,“以后书店算是宁静了,不然总惦记着这件事。”
其实也没有以后了,只是陈彦目前还不知道江逾白的状况。
陈彦见大门都被砸得稀烂,楼下还有不少书,恐怕得要人守着才好。
五六月的天气,晚上也不算太冷。
他提议自已留下来打地铺,守着店,反正明早也是要开业的,他先将地上的玻璃渣清扫干净。
陈彦太过执着。
江逾白有点急促地说,“你先回去,明早过来也是一样。”
“没事,打个地铺而已,而且游客都还没有走完,路口的监控好像也坏掉了。”陈彦说。
对于他来说打地铺已经是家常便饭,以前旅游业不发达,后山种植的果树,为了防止有人使坏他经常晚上打地铺睡在那看守。
“那就留下来吧。”季野州嘴角微弯,他今晚,自然也不打算回酒店。
时间很晚了,楼上除了主卧,还有一间客房。
奶糖被拴上了牵引绳,书店店门敞开这么大一道缝,万一路边有游客经过,还是拴着比较安全。
至于客房,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床褥,常年都没有人居住。
季野州可不打算睡什么客房。
比起昨晚,情况似乎更为窘迫。
只有一扇关得不够严实的木门隔开。
男人的头发似乎比以前长了些,服帖地垂落在额前,让人看不清神色。
alha眼睑落下,宽大手掌将男人额前的头发往后捊起,露出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清隽的脸颊也被逼得潮.红稠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