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时间仿佛彻底静止。
......“别走”这两个字,是对他说的吗?
毕竟从他们认识起,江逾白都只会让他离开。
从一开始接连几天不回他消息后,被他得知住址找上门,缠绵过后的一件事就是赶他走。
并且嘴上毫不留情的和他说结束了。
后来被他找上了公司,也是生怕和他扯上联系,只想远离他。
更别说后来的许多次,每次他到男人的公寓里,对方总会有意无意的找一些话题让他快点走。
只是那时的他会自动屏蔽掉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江逾白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冷漠的,拒绝的。
“……别走。”
男人嘴里不断呢喃着重复的话。
他擒高男人的下颚,一双湿润的眼眸好似失焦般的迷蒙,纤长眼睫湿粘在下眼睑,脸颊是不正常的酡红。
季野州目光扫过茶几,这才注意到上面还有一瓶已经开封的酒。
果然。
就像当初在酒吧里撞见他一样,当时也是这般模样。
但酒劲褪去了,男人就再无半分温情可言,眼里只有疏离的冷淡。
“让我别走?”季野州低声问,分明知道男人现在意识不清。
“……”江逾白想点头,但因为下颚被alha掐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得眨了下眼睛。
……是季野州从未见过的模样。
男人任由他掐着,乖乖的也不乱动,反倒更像是将下巴安心地放在了他的掌心里,莫名有一点可爱,又很惹人怜惜。
“那该叫我什么?”
“……”
这个问题似乎是有点超纲了,男人眼睫轻颤,漆黑的眸子缓慢地望向他,目光像是定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分明连眼镜也没有戴,这样能将他看清么?
“叫老公。”
“……”男人依旧只是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并不说话。
就好像之前的“别走”,都是他听错了。
“叫男朋友。”
“……”
“叫宝贝。”
“……”
“叫亲爱的。”
“……”
“……叫丈夫也可以。”
“……”
试了好几个称呼,都没有试出来,也不知道在和一个醉鬼较什么劲。
他松了手,将茶几上的酒瓶拿过来看,一瓶500l,酒精含量百分之四十七的酱香型白酒,被男人喝去了大半瓶。
就连一个alha,想喝完整瓶白酒都够呛。
男人现在这副模样,恐怕比当时在酒吧里醉得更严重。
也许是感觉到他的手指暖和,男人被松开一时间不太习惯,竟是又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已的脸颊上。
alha手掌宽大,捧着男人左侧的脸颊,几乎能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