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自嘲地说,“这是我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自已出门。上一次出门,还是屈医生过来,叫了救护车将我送去医院。”
“……”
植入人工腺体的念头,只是在季野州的脑海里想了想。
毕竟这需要动手术,要将后颈皮肉剥.开,然后再将腺体植入,对身体肯定是有伤害的。
易感期刚过,alha的占有欲也升腾到顶点。
想将自已的伴侣彻底标记在所难免,但是要付出实际行动,恐怕光是想到手术的场面,季野州都受不了。
所以在屈医生说完人工腺体的时候,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人的思维是矛盾的。
只是没想到郁言今天会出门找他。
在收到郁言的消息时,他就有些诧异了,毕竟从有记忆起,郁言就没有单独出过门。
小时候他想让郁言陪他去游乐场玩,被季修承骂了一顿。
郁言从来都没有送他上过一次学,也没有去过他的学校里。
每次能陪同他最远的位置,就是别墅外面的院子里,稍微天气差点,也都无法出门。
今天郁言出门找他,也穿得很厚实。
分明二三十度的温度了。
这些年郁言的身体状态,他自然是清楚的。
有一晚季家灯火通明,季修承发了好大脾气。
当天他让郁言陪他在院子里玩遥控车,只是风大了点而已,郁言的信息素就紊乱了,腺体烫热到近乎休克的程度。
这种状况,季修承言语里也只有责怪。
好像全是郁言的错。
屈医生来季家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以前他一直以为郁言是本来身体就不好,却没想到是因为植入腺体导致的。
他确实很想将江逾白锁在自已身边。
可倘若两个人连一起出门约会都做不到了,那有什么意思?
他无法想象江逾白会因为腺体植入,去承受这些本该不存在的疾病。
季野州脸上明显有了恼意,“是他逼你植入的吗?”
郁言低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过来并不是为了让季野州因为自已,再去和季修承起什么争执。
想到季野州从淮镇将beta带回来,似乎还用了别的手段。
他不希望季野州,变成像他父亲那样的人。
季野州又问,“那腺体能取出来吗?这样身体会不会变好?”
“不太容易了。”
这种手术基本都是无法逆转的,像是强行更变了性征,腺体在后颈跟骨血生长在了一起,取掉腺体仿佛摘除掉某个器.官。
国内最多也只有成功植入腺体的案例,并没有植入后成功摘除的。
而郁言植入腺体的时间太久,久到他从青春年少的十九岁,到现在的四十五岁。
岁月让他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了,眼角也有了细微的纹路。
知道这件事,季野州更觉得季修承太不是个人了。
难怪从小到大,他就看季修承不顺眼。
也许是郁言出来的时间太久,季修承拨了通电话过来。
一开始郁言只是在别墅的院子里侍弄花草,后来人就不见了。
郁言难得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