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嗡了下,季野州知道帕罗西汀。
大学时期,班上有个同学就是因为情绪失控,吃了整盒帕罗西汀被送去医院抢救。
他不记得对方的性别和名字了,但对药的名字记忆犹新。
因为这件事当时闹得还挺大,全校还开展了对学生心理问题的调查,有问题的被叫过去一对一心理辅导,以免这类情况再次发生。
不止如此,在开大会的时候也说几次三番的强调了。
后来那个学生没抢救过来,家长连夜从外地赶过来的。
来教室收拾遗物的时候,中年男人花白的头发,憔悴悲泣的模样,像是突然苍老了很多。
所以这类药,在季野州的印象里很危险。
那江逾白......也发生过这类情况吗?
季野州不敢再多想了,他只觉得后怕。
屈医生又说,“看疤痕痕迹,这些伤应该有十年左右了。”
“……”
那时江逾白也才二十多岁,甚至比他现在还要年轻几岁。
这么多条疤,到底该有多疼。
也许是S级alha,他以前很难共情到一些情绪。当时也开展过的一堂心理演讲课说过,抑郁病人身体躯体化后,会觉得疼痛是一种病态的救赎。
当时他听得兴致缺缺,只想怎么可能还有人伤害自已。
“这种情况能治好吗?”季野州嗓音发颤地问。
“……心理上的疾病,要看病人自已。”
屈医生也是情绪复杂。
他上午过来的时候就看见beta的脚踝上束着精密的铁环,另外一端镶嵌在了墙壁里。
关系看起来不太健康......
眼前的beta原本就情绪压抑,又遇见了一个疯了的alha。
他怎么老是接这类活。
这种情况的beta也不太适合受.yun,万一产.后抑郁,症状加剧,那情况只会更糟糕。
只屈医生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alha说,“其实有没有孩.子,也没有很重要,我只是想让他接纳我。”
“……”
alha情绪转变得太快,让屈医生一时间无法适应。
毕竟上午屈医生过来的时候,alha还在盘算着这次要是没怀.上,那就下次易感期再努力一点。
alha好似卸掉了之前佯装出来让人畏惧的森然感。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和beta好好在一起而已。
将beta囚在家里,也是想着等怀.上孩.子,他们有了羁绊,就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了。
可倘若beta都不在了,还要这些虚名做什么?
季野州仔细想了想。
其实也不一定要让江逾白去改变。
如果是因为信息素之间的相互吸引,让beta觉得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忽然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的腺体再也无法适应oga的信息素?”
“……”屈医生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怎么季家的人都想一出是一出啊.......
屈医生说,“这种药剂有倒是有,就是副作用比较大。”
“没关系。”
“……”
居然也不问副作用是什么。
屈医生说,“很容易导致身体过敏,要是严重也会对信息素造成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