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季修承时常会看见对方接郁言下班。
有时还会来学校找郁言。
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郁言离开了他,还有别人来喜欢。
只是之前他还能自我慰籍,他们只是合租,郁言现在没那么多钱租住更好的房子。
尽管他想过许多法子,来给予郁言经济帮助,但基本都行不通。
郁言只拿自已付出劳动的相应报酬。
又或许是,郁言不想再接纳他的任何好意了。
房间内,郁言轻笑着说,“我们是住在一起了啊。”
“……我的意思是……”舒应也挺紧张“……我……”
郁言说,“晚上想吃什么?我来下厨吧。”
“你今天是寿星,这种事我来做就可以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休息,要是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就和甜甜玩一会。”
“那个……小言……”舒应思索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合适。
只是忽然门被敲响了。
也不知道谁这个节骨眼上打乱别人节奏,舒应皱着眉,将门打开。
他一开始以为是送错礼物的人敲的,开门后看见放在门口的东西不见了。
眼前是住在楼上的中年男人,在楼道里他见到过几次。
“你有什么事吗?”舒应问。
“……现在要排查一下你们家里的天然气,以免有泄露情况。”
见舒应怀疑,男人套近乎说,“今天没有穿工作服,我就住你楼上。”
舒应到底还是让对方进来了。
这人在厨房里鼓捣了将近半个小时,一直像是拖延时间似的。
不是这里螺丝没有拧紧,就是找他要工具。
舒应问到第八遍,“好没有?”
能找的理由确实都找的差不多了。
他是在上楼回家的时候,遇见了一个alha。
也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对方让他敲门,找个理由进去,待一分钟就一百块钱。
这么好的事,他当然能拖就拖。
只是一般检查燃气情况,五分钟左右就结束了。
实在没什么理由了,他才说燃气没有问题。
被外人耽误这么久,舒应更是找不到契机将话说出口了。
季修承终于松了口气。
他听见了不久前舒应说的那些话,知道这才是对寿星该有的态度。
他以前做得确实很差劲……
上一次郁言生日,他出差了。
还是季野州打电话质问,他才意识到是郁言的生日。
仔细想了想,家里东西都不缺。
他便让管家看着送点什么,最后管家买了一束花。
一个星期后回家,他看见花被郁言用瓶子养在了房间里。
看起来还称得上鲜艳,
当时他问,“哪里来的花?”
郁言像是忽然明白了。
只沉默的垂着眼帘,将这束亟待枯萎的花瓣上喷了湿润的水。
后来他才从管家那得知,这束花是管家以他的名义送给郁言的。
他以为这些年在物质方面没缺少过郁言,便可以心安理得了。
如今他的礼物想送,也送不出去了。
他在学校里,特意找和郁言同一个班的人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