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雷文市的高楼缝隙,斜斜打在精灵中心洁净的玻璃窗上,餐厅里弥漫着牛奶、树果和烤吐司的暖香。
寒露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坐在对面的小寒则鼓着腮帮子,正努力把一勺混合了甜甜蜜的树果酸奶塞进嘴里,墨绿色的发梢随着咀嚼的动作俏皮地晃动着。
“唔唔,姐,差不多娃娃做的酸奶比昨天那家店好吃!”小寒含糊地嘟囔着,眼睛满足地眯成了月牙。
寒露琥珀色的眼眸里漾开一丝笑意,故意拖长了调子:“哦?那下次要不要打包十份放进空间背包里带着?反正地方够大。”
小寒立刻被噎了一下,赶紧端起哞哞牛奶灌了一大口,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嗔怪地瞪了姐姐一眼:“姐!你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旁边收拾餐盘的差不多娃娃听到动静,圆圆的大耳朵抖了抖,发出温和的“塔布奈~”声,仿佛在笑。
退房手续在差不多娃娃的帮助下异常顺利。姐妹俩并肩走出精灵中心的大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余韵和远方森林隐约传来的草木气息。
寒露拍了拍腰间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容量却深不可测的空间腰包,侧头对小寒说:“出发?”
“嗯!”小寒用力点头,墨绿色的马尾辫在脑后甩出一个充满活力的弧度。她腰间挂着的精灵球光芒一闪,炽焰咆哮虎那充满压迫感的身躯便出现在她身旁。
炽焰咆哮虎低吼一声,鬃毛在晨光中仿佛燃烧的火焰,它朝着矢车森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眼神锐利。
寒露也微笑着抬手,指尖在腰间的精灵球上依次点过。炫目的光芒接连亮起,如同在精灵中心门口展开了一幅灵动的画卷。优雅高贵的西狮海壬轻甩着湛蓝长发,周身萦绕着细微的水汽;拥有梦幻般淡紫色毛发的闪光阿罗拉九尾轻盈落地,九条蓬松的长尾在空气中划过神秘的轨迹;虹彩流光,甲壳如玉石般温润的变异毛崖蟹咔哒咔哒地活动着巨钳;粉色的闪光巴布土拨活力四射地蹦跳着,脸颊的电气囊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花舞鸟如同一团旋转的紫色绒球,俏皮地悬停在半空。
手持燃烧着幽蓝火焰树枝的妖火红狐眼神沉静睿智;体型庞大,散发着草木清芬的大竺葵温柔地垂下头颈;身披厚重岩石铠甲,气势沉稳的班基拉斯如同移动的小山;身材高挑,长耳灵动的长耳兔姿态优雅;最后是脸颊电气囊闪着电光的帕奇利兹,它“帕奇”一声,敏捷地窜到了寒露的肩头,蓬松的大尾巴蹭着她的脸颊。
小寒那边同样热闹非凡,三只小巧玲珑的闪光一家鼠在她脚边探头探脑;扛着巨大金属锤,表情带着点小骄傲的巨锻匠紧随其后;翅膀如冰晶般剔透的雪绒蛾优雅地扇动薄翼;逐电犬则兴奋地来回小跑,四爪带着噼啪的电弧;最后是双臂交叉,表情略显桀骜的堵拦熊,它低吼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一支由两个人类少女和一群形态各异、气势非凡的宝可梦组成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穿行在雷文市清晨的街道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小寒蹦蹦跳跳地走在炽焰咆哮虎身边,墨绿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跳跃,她叽叽喳喳地跟姐姐分享着在网上学到的新战术。寒露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肩头的帕奇利兹也随着小寒兴奋的描述而“帕奇帕奇”地叫唤。
西狮海壬则如同守护公主的骑士,始终优雅地走在寒露身侧,湛蓝的长发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泽。大竺葵迈着沉稳的步伐,巨大的花冠微微摇曳,散发出令人心安的草木气息,花舞鸟轻盈地绕着它飞行,如同一个活泼的彩色音符。
城市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道路两旁的行道树越来越高大密集。当她们终于踏上通往矢车森林的土路时,空气骤然变得湿润清冽。
高大浓密的树冠在头顶交织,筛下细碎的金色光斑。森林的边缘,一层薄如轻纱却又浓厚得化不开的乳白色晨雾,正无声无息地弥漫着,将视线所及的树木轮廓都晕染得朦胧而神秘,仿佛为森林披上了一件静谧的纱衣。
“哇哦……”小寒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仿佛怕惊扰了这片沉睡的薄雾,她下意识地靠近了身边散发着热量的炽焰咆哮虎。
寒露停下脚步,从空间背包里取出两个样式古朴的黄铜提灯,递给小寒一盏,又拿出一小罐散发着柔和暖意的驱雾油,熟练地给两盏提灯都添加上。
她轻轻拨动提灯侧面的一个小开关,提灯内部镶嵌的暖黄色宝石立刻亮了起来,散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这光芒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她们周身几米范围内的雾气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散,清晰地显露出脚下的草径、身旁的树干和低矮的灌木。光晕之外,浓雾依旧固执地翻滚着,将森林包裹成一个寂静的迷宫。
“走吧,跟紧点。”寒露的声音在雾气中也显得格外清晰温和。她提起灯,率先迈步踏入这片朦胧的世界。西狮海壬紧随其后,周身萦绕的水汽似乎能与雾气产生微妙的共鸣,让她们身边的视野更加通透了几分。大竺葵庞大的身躯走在后面,像一道坚实的壁垒。花舞鸟则不再调皮地乱飞,而是乖巧地落在了大竺葵的头顶,像个小小的了望员。
小寒也赶紧点亮自己的提灯,暖黄的光晕立刻将她、炽焰咆哮虎和脚边的一家鼠笼罩起来。她紧紧跟在姐姐身后,逐电犬则忠实地跑在队伍最前方,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感知电流的能力,在雾气中辨识着路径。巨锻匠扛着它的大锤,雪绒蛾安静地落在锤头上,堵拦熊则警惕地走在队伍侧翼。
森林在提灯的光晕中展现出奇特的景象。光线穿透雾气,在潮湿的苔藓和覆盖着露珠的蛛网上折射出细碎的虹彩。粗壮的树干上爬满了深绿的藤蔓,一些不知名的小型虫系宝可梦在雾气边缘一闪而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空气里是泥土、腐叶、湿木头和某种清甜野花的混合气息,冰冷而鲜活。
小寒不时好奇地用提灯去照路旁奇形怪状的树根或一丛颜色特别鲜艳的蘑菇,引得一家鼠们也吱吱喳喳地凑过去看。寒露偶尔会停下,用洛托姆手机拍下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巨大蕨类植物,或是某个被苔藓覆盖了一半的古老石雕残迹。
“姐,这雾会不会一直不散啊?”小寒看着提灯光晕外无边无际的朦胧,小声问。
寒露还没回答,肩上的帕奇利兹忽然“帕奇!”一声,小爪子指向斜前方。只见逐电犬正停在一棵特别粗壮的古树下,兴奋地用前爪扒拉着树根处。暖黄的光晕照过去,那里赫然躺着一个用柔韧草茎编织的,歪歪扭扭的箭头标记,指向她们前进方向的右侧一条更狭窄的小径。
“看,森林也在给我们指路呢。”寒露莞尔一笑,琥珀色的眼眸在提灯光芒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大概是之前路过的巡护员或者训练家留下的。跟着标记走就好。”
她蹲下身,对着逐电犬夸赞地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干得漂亮,逐电犬。”逐电犬立刻挺起胸膛,喉咙里发出愉快的呼噜声。
队伍调整方向,沿着草茎箭头指示的小径继续深入。雾气似乎更浓了些,提灯的光晕成了这片迷蒙世界里唯一的锚点。时间在寂静的跋涉中流逝,只有脚步声、宝可梦们偶尔的低鸣以及雾气缓缓流动的微响。
小寒起初的新奇渐渐被一种对未知的敬畏取代,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提灯的提手,另一只手轻轻拽住了炽焰咆哮虎腰间厚实的毛发。炽焰咆哮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安抚意味的咕噜,庞大的身躯更贴近了她一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浓得化不开的雾气深处,隐隐传来了另一种声音。不再是单调的寂静,而是连续清脆的,如同无数珍珠滚落玉盘的哗哗声。声音由弱变强,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驱散了部分心头的压抑。
“是水声!”小寒精神一振,眼睛亮了起来。
寒露也加快了脚步:“嗯,听起来像是一条不小的溪流。正好,我们该休息了。”她肩头的帕奇利兹也兴奋地立起了耳朵。
提灯的光晕终于刺破了前方最后一道浓雾的帷幕,眼前豁然开朗,一条不算宽阔但水流清澈欢快的林间小河跃入眼帘。
雾气在这里奇迹般地稀薄了许多,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冲刷着圆润的鹅卵石,发出悦耳的声响。河岸边有一片相对平坦,铺满柔软青草的空地,几块被水流打磨得光滑的大石散落其间,如同天然的桌椅。
阳光透过稀疏了许多的树冠,斑驳地洒在草地上、河面上,也洒在终于走出浓雾重围的少女和宝可梦们身上,带来久违的暖意。
“哇——!太棒了!”小寒欢呼一声,提着灯就冲向那片阳光明媚的河岸空地。炽焰咆哮虎低吼着,迈开大步跟了上去。其他宝可梦们也都明显放松下来,纷纷加快脚步。
西狮海壬优雅地走到河边,将修长的手臂探入清凉的河水中,感受着水流的脉动,露出惬意的神情。大竺葵发出一声悠长的轻鸣,走到一片阳光最充足的草地,舒服地卧了下来,花舞鸟立刻从它头上飞起,在附近低空盘旋着,发出悦耳的鸣叫。
“终于见到太阳了!”小寒把提灯小心地放在一块大石上,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腿,然后转身,墨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姐!野餐!野餐!”
寒露看着妹妹雀跃的样子,唇边的笑意加深,带着一丝了然于心的促狭:“这么着急?看来刚才在精灵中心,某人的树果酸奶没吃饱?”
小寒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跺了跺脚:“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寒露笑着摇摇头,走到那片平坦的草地中央,解下了腰间的空间背包。她打开背包那看似普通的开口,将手伸了进去。一件件物品被她有条不紊地取出,平稳地放在草地上。
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展开后足够大的防水野餐垫;一个便携式,带有防风罩和可调节火焰大小的卡式炉;一套轻巧的不锈钢锅具。
几个密封严实的保鲜盒,里面是预先处理好的食材,有切好的文柚果片、桃桃果丁、清洗干净的菌菇、鲜嫩的竹笋尖、用酱料腌制好的嫩禽肉块、密封的米饭团。
成套的精致碗碟和竹木餐具,一个装满清澈山泉水的便携水壶,还有几瓶不同口味的宝可梦能量饮料和一小罐特制的宝可梦能量粉末。
东西虽多,但在寒露手中,取放之间却流畅得如同变魔术,看得小寒和周围的宝可梦都目不转睛。帕奇利兹早就从寒露肩上跳下来,围着那些食材保鲜盒嗅来嗅去,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小寒,”寒露将卡式炉稳稳地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来帮忙,把野餐垫铺开。”
“好嘞!”小寒立刻收起看热闹的心思,干劲十足地跑过去,和姐姐一起将厚实的野餐垫铺展在柔软的草地上。长耳兔和闪光巴布土拨也主动过来帮忙,用它们灵巧的爪子或带着电气囊的手掌将垫子的边角抚平。
炉火很快点燃,幽蓝色的火焰在防风罩内稳定地跳跃着。寒露在平底煎锅上刷了一层薄薄的树果油,热油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指大动。她将腌制好的嫩禽肉块平铺在锅底,伴随着“滋啦”一声悦耳的声响,肉香混合着酱料的辛香瞬间爆发出来。
“好香!”小寒深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配合地咕咕叫了一声。她凑到锅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渐渐变得金黄焦香的肉块。
“别光看,”寒露用长柄夹子翻动着肉块,头也不抬地吩咐,“把那个蓝色的保鲜盒打开,里面的菌菇和竹笋尖洗一下,沥干水。再拿几个碗出来准备装菜。”
“遵命,寒露大厨!”小寒调皮地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立刻行动起来。她端起蓝色的保鲜盒,快步跑到河边。西狮海壬见状,优雅地抬起手,一道细细的水流如同被无形的手引导着,精准地注入小寒手中的保鲜盒里,既省力又不会溅湿她的衣服。
“谢谢你,西狮海壬!”小寒开心地道谢。西狮海壬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小寒认真地清洗着菌菇和笋尖,冰凉的河水让她精神一振。洗好后,她甩了甩水,正要往回走,眼角的余光瞥见河对岸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定睛一看,只见几双带着好奇和一点点怯生生的眼睛,正透过枝叶的缝隙,偷偷地打量着她们这边,尤其是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煎锅。
“姐,你看那边!”小寒抱着保鲜盒跑回来,压低声音,兴奋又小心地指了指对岸。
寒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那几个小小的窥探者。她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没停,反而将火调小了些,让煎肉的香气更加柔和地飘散过去。她轻轻拍了拍腰间另一个小包,里面装着一些旅行常备的通用宝可梦零食,主要是些树果干和能量小方块。
“是几只探探鼠和一只花椰猴。”寒露用探查之眼扫过,低声告诉小寒,“看来是被我们的午餐香气吸引过来的。别吓到它们。”
小寒会意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她放轻脚步,拿起寒露递给她的一小把树果干,走到离河岸更近一些的草地上,蹲下身,将树果干轻轻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她慢慢退开几步,对着对岸的方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对岸的灌木丛又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煎肉的“滋啦”声和河水流动的哗哗声。终于,一只胆子稍大的探探鼠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身子,鼻子不停地嗅着。它看了看石头上的树果干,又看了看退开的小寒,犹豫了几秒,最终抵不过食物的诱惑,飞快地窜了过来,叼起一颗最大的树果干,又闪电般地缩回了灌木丛。
有了第一个成功者,另外几只探探鼠和那只花椰猴也按捺不住了,纷纷从藏身处跑出来,围到石头边,开始分享那些美味的树果干。它们一边吃,一边还不时地抬头偷瞄小寒和远处忙碌的寒露,眼神里的警惕渐渐被满足和好奇取代。
“它们吃了!”小寒开心地小声对姐姐说,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
寒露看着妹妹和野生宝可梦之间这小心翼翼的互动,眼神温柔。这时,她锅里的煎肉也差不多好了。她将金黄诱人的肉块夹出来,放在一个预热好的大盘子里保温。
接着开始处理小寒洗好的食材,她将菌菇和竹笋尖倒入锅中快速翻炒,加入一点提味的香草盐。
另一边的汤锅里,清澈的山泉水已经烧开,寒露将密封的米饭团捏散放入,又加入切好的文柚果片和桃桃果丁,很快,一锅清爽甘甜、色彩缤纷的树果烩饭就冒出了诱人的热气。
最后,寒露变戏法似的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密封罐,打开盖子,里面是浓稠的散发着酸甜气息的橙橙果酱。她用干净的刷子,将果酱均匀地刷在几块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片上。香甜的果酱气息瞬间压过了之前的咸香,弥漫在河岸边。
“开饭啦!”寒露宣布。
早已按捺不住的宝可梦们立刻围拢过来,寒露和小寒将食物分装好。
西狮海壬得到了一份特制的富含水系能量的树果烩饭;大竺葵面前摆着新鲜的嫩草沙拉和几块刷了少许果酱的吐司边;花舞鸟轻盈地落在自己的小碟子旁,啄食着切碎的树果丁和微甜的树果粉末;妖火红狐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混合了文柚果片的烩饭;班基拉斯对刷了果酱的吐司情有独钟。
长耳兔小口吃着煎肉和蔬菜;帕奇利兹则抱着一个比它脸还大的桃桃果丁啃得欢快;闪光阿罗拉九尾姿态优雅地舔食着盘子里的能量方块;毛崖蟹用巨钳夹起一块煎肉,慢悠悠地品尝着;粉色的巴布土拨则和长耳兔分享着食物,时不时用脸颊的电气囊蹭对方一下。
小寒那边同样热闹,炽焰咆哮虎面前堆着小山般的煎肉和烩饭;巨锻匠抱着它心爱的大铁锤当椅子,大口吃着刷满果酱的吐司;雪绒蛾小口吸食着特制的冰凉树果汁;逐电犬和堵拦熊埋头苦干;闪光一家鼠的三只小家伙则挤在一个大盘子旁,分享着切碎的煎肉、蔬菜和甜软的果酱吐司。
姐妹俩也坐在野餐垫上,捧着自己的碗,享受着这顿在森林溪流边、阳光下的午餐。河对岸,那几只探探鼠和花椰猴已经吃完了树果干,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这边更丰盛的食物,小爪子无意识地扒拉着地面,显然是被那浓郁的果酱香气彻底征服了。
寒露和小寒相视一笑。寒露又拿出几块小小的刷了薄薄一层橙橙果酱的吐司边角料,放在之前那块石头上。小寒则用一个小碟子装了一点清淡的树果烩饭,也推了过去。
这一次,野生的小家伙们几乎没有犹豫。花椰猴第一个冲了过来,抓起一块果酱吐司就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探探鼠们也蜂拥而上,抱着食物跑到稍远一点的树根下,开心地享用起来。
阳光暖暖地照着,溪水潺潺,食物的香气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宝可梦们满足的咀嚼声和低鸣,还有小客人们悉悉索索的进食声,交织成一曲宁静悠扬的林间野餐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