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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暗夜博弈(1/2)

暗巷烽烟:亡命之徒的绝地反击

诏狱铁门开启的刹那,腐锈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张小帅揉了揉被镣铐磨出血痕的手腕,双鱼玉佩残片在怀中发烫——这是出狱前苏半夏冒险塞给他的,玉面蟒纹上隐约浮现出新的卦象纹路。

“滚快点,别挡着道。”狱卒的皮靴踹在他膝弯,张小帅踉跄着扑进巷口的暮色里。身后铁门哐当合拢,将三年暗无天日的时光彻底锁死,却也把更凶险的杀机抛在了眼前。

他贴着斑驳的砖墙滑坐下去,摸出怀中温热的玉佩。半片青玉雕着衔尾双鱼,断裂处的蟒纹正沿着玉理游走,在月光下拼成半个“离”卦。苏半夏塞给他时,隔着铁栏的手在颤抖:“找到林掌柜,他知道怎么解卦。记住,别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巷口突然传来皮鞋叩地的轻响。三个黑衣人逆光站着,风衣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鼓鼓囊囊的家伙。张小帅猛地拽起墙角的破竹筐挡在身前,指尖摸到筐底藏着的半截砖。

“张爷,三年不见,身手没退步啊。”为首的刀疤脸笑着摘下单片眼镜,左脸的刀疤从眉骨爬到下颌,“沈老板说,您欠他的三条人命,该还了。”

张小帅突然将竹筐朝左前方掷去,趁着对方闪避的瞬间,翻身扑进右侧的窄巷。砖缝里的碎玻璃划破掌心,血腥味让他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这是沈万楼的人,三年前把他送进诏狱的正是这个走私军火的笑面虎。

身后的枪声震落墙头的碎瓦。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砖墙上凿出个浅坑。张小帅拐进纵横交错的贫民窟,踩着积水和垃圾狂奔,耳中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追来的脚步声。

他猛地撞开一扇虚掩的木门,铁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呻吟。破屋里弥漫着草药味,穿蓝布衫的老者正用铜碾子研磨药材,见他闯进来,慢悠悠抬起头:“离卦动爻,水火既济。张少爷,你比我算的早到了半个时辰。”

张小帅反手闩上门,后背抵住门板直喘气:“你是林掌柜?”

老者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沈万楼的人追来了,你怀里的玉佩引着他们呢。”他突然抓起碾子砸向地面,青砖裂开的缝隙里露出个暗格,“把玉佩放进去。”

双鱼玉佩刚接触到暗格里的软垫,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林掌柜掀开柜台下的地窖门,吹灭油灯:“下去躲三个时辰,卦象变了再出来。”

地窖里弥漫着霉味,张小帅摸黑摸到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三套不同的衣服和三张身份证明。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穿军装的青年搂着个旗袍女子,两人胸前都别着同款双鱼玉佩。

“那是你父母。”林掌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二十年前,他们就是因为这双鱼玉佩,死在沈万楼手里。”

张小帅的手指抚过照片上母亲的脸,突然想起苏半夏在狱中的眼神。她总说自己像极了年轻时的张司令,原来那不是安慰。

地窖门突然被踹开,强光手电的光柱刺得他睁不开眼。刀疤脸的笑声顺着楼梯滚下来:“林老头,藏得挺深啊。”

林掌柜突然将个油布包扔下来:“拿着解药,去城西废弃工厂!”他的惨叫声紧接着响起,随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张小帅抓起油布包钻进暗格后的通道。爬了约莫百十米,通道尽头透出微光,他推开木板爬出去,发现自己竟站在城隍庙的戏台底下。晨雾里传来早市的叫卖声,几个练太极的老人慢悠悠打着拳,谁也没注意戏台底下钻出个满身泥污的男人。

油布包里除了一小瓶黑色药丸,还有张手绘地图。城西工厂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子时三刻,兑卦显”。张小帅将药丸塞进嘴里,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往下沉,掌心的玉佩突然变得冰凉。

他走进巷口的剃头铺,老板正用热毛巾给客人敷脸。看到张小帅,老板的手顿了顿,低声道:“刮个脸?新出的胰子,檀香的。”

“来个全套。”张小帅坐到吱呀作响的铁椅上,看着镜中自己胡茬遍布的脸,“三年没好好拾掇了。”

剃刀贴着下颌滑动,泡沫里混着胡茬簌簌落下。老板的声音压得极低:“苏小姐昨晚被沈万楼带走了,在码头仓库。她说卦象里的坎卦,指的是水路。”

张小帅猛地攥紧拳头,铁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镜中老板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别冲动,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林掌柜的药能让玉佩暂时失效,但只能撑六个时辰。”

剃刀突然转向他的颈动脉。张小帅反手扣住老板的手腕,发现对方袖管里滑出把短刀。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角力,木梳和铜盆摔了一地。张小帅膝盖顶向对方小腹,夺过短刀抵在他咽喉:“说,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的警卫员。”老板咳出一口血,从怀里掏出半块相同的双鱼玉佩,“这是坎卦的另一半。”

两半玉佩在掌心拼合成完整的圆形,蟒纹突然亮起,在镜面上投射出复杂的卦象。张小帅看着镜中重叠的卦象,突然明白苏半夏的话——离卦属火,坎卦属水,水火相济之处,正是沈万楼的军火库。

码头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发电机的嗡鸣。张小帅贴着墙根摸进去,帆布下盖着的木箱堆到屋顶,空气中弥漫着桐油和火药的味道。

“你果然来了。”沈万楼坐在仓库中央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左轮手枪。苏半夏被绑在他身后的柱子上,嘴角渗着血,看到张小帅,眼里突然燃起光。

“玉佩呢?”沈万楼拍了拍手,四个保镖围了上来,“把玉佩交出来,我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张小帅突然将玉佩扔向空中。在众人抬头的瞬间,他拽起旁边的煤油灯砸向帆布堆。火焰腾地窜起,吞噬着干燥的木箱,枪声在火光中接连响起。

混乱中,他扑到柱子边割断绳索,苏半夏却推开他:“去东南角!那里有账本,能送沈万楼进地狱!”

沈万楼的子弹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带起一串血珠。张小帅扛起她冲向仓库深处,身后的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苏半夏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我中了沈万楼的毒,活不成了。”

“解药我带来了!”张小帅撕开油布包,却发现药瓶早已在刚才的冲撞中碎裂。苏半夏突然笑起来,从衣领里摸出个油纸包:“林掌柜早说过,解药要两个人分着吃才有用。”

油纸里的黑色药丸被分成两半,两人同时吞下去。苏半夏靠在他怀里,气息渐渐微弱:“其实……我是沈万楼的女儿。当年我娘把我送走,就是为了让我毁了他……”

仓库的横梁突然砸落,张小帅抱着她滚到墙角。火光中,他看清了完整的卦象——乾下离上,天火同人。原来所谓的绝地反击,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沈万楼被消防员从废墟里拖出来时,手里还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张小帅抱着苏半夏走出火场,晨光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完整的双鱼玉佩在掌心缓缓合拢,断裂处的蟒纹终于连成了完整的闭环。

巷口的豆浆摊冒着热气,老板掀开蒸笼,白胖的包子散发着麦香。张小帅买了两个肉包,递一个给身边的苏半夏。她的脸色还很苍白,却能笑着咬下一大口:“接下来去哪?”

“去找剩下的账本。”他指了指远处的钟楼,时针正指向七点,“听说沈万楼在租界还有个藏身处。”

阳光穿过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小帅牵着苏半夏的手走进人流,掌心的玉佩渐渐恢复了温润,仿佛将所有烽烟与杀机,都锁进了那道愈合的裂痕里。

暗巷烽烟:墨竹谜影

“小心!”老王的怒吼声划破长空。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砖墙,箭尾的黑羽印着半朵墨竹纹。张小帅旋身翻滚,绣春刀出鞘,刀刃与刺客的弯刀相撞,火星四溅中,他瞥见对方甲胄缝隙里露出的工部徽记。

老王的朴刀劈翻左侧刺客时,右肩已中了一箭。黑血顺着箭杆往下淌,他闷哼着后退半步,刀柄拄地才勉强站稳:“是工部营缮所的人!这帮狗东西竟敢私用兵刃!”

张小帅一脚踹中刺客膝弯,趁对方跪地的瞬间,刀刃横抹。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他却盯着刺客甲胄内侧的鎏金徽记——缠枝莲纹环绕着“营缮所”三个字,这是负责皇家工程的直属机构,怎么会对他们这群查贪腐案的锦衣卫动手?

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五名骑手穿着皂色号服,腰间令牌在火把下泛着冷光。为首的千户勒住缰绳,绣春刀在鞍前晃悠:“张小帅,奉旨拿人!你涉嫌私通叛党,跟我们走一趟!”

“放屁!”老王捂着流血的肩膀直骂,“老子在北镇抚司当差三十年,从没见过你们这群假传圣旨的杂碎!”

骑手们突然抽出腰间短铳,铅弹呼啸着打在石板路上。张小帅拽着老王扑进旁边的绸缎庄,掌柜的尖叫着钻到柜台底下,货架上的云锦被流弹扫落,红的紫的绸缎缠了两人满身。

“他们要的不是我们,是那本账册。”张小帅扯开缠在手臂上的锦缎,从靴筒里摸出用油布裹紧的小册子,“沈万楼的军火账牵扯着工部侍郎,看来是狗急跳墙了。”

老王脸色发青,嘴唇泛起乌紫:“箭上的毒……是墨竹堂的‘锁心散’。”他突然抓住张小帅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去城郊琉璃厂,找姓魏的窑工,他知道怎么联络暗线。记住,账册里记着的不仅是军火,还有……”

话没说完,老王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张小帅撕开他的衣襟,箭伤周围的皮肤已变成青黑色,像蔓延的蛛网。绸缎庄的后窗突然被撞碎,骑手们举着短铳冲进来,为首的千户冷笑:“张百户,束手就擒吧,你背后的靠山早被我们扳倒了。”

张小帅突然将账册塞进绸缎堆,抱起老王撞开侧门。巷子里弥漫着胭脂铺的甜香,他踩着晾衣绳上的丝绸狂奔,身后的枪声惊飞了檐下的鸽子。老王在他怀里咳着血,断断续续地说:“看……看他们的甲胄……护心镜……”

一支弩箭突然从斜上方射来,张小帅猛地转身,用后背硬生生挡下。箭头穿透皮肉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看清了屋顶刺客护心镜上的半朵墨竹——与箭尾的纹路拼在一起,正是朵完整的湘妃竹。

“是……是内厂的人。”老王气若游丝,“当年……当年你父亲就是被他们……”

怀里的人突然没了声息。张小帅跪倒在青石板上,血腥味混着胭脂香呛得他喉头发紧。他拔下后背的弩箭,箭头淬的毒液正顺着血线往上爬,伤口周围的皮肤像被烈火灼烧。

巷口传来铜铃响,一辆乌木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开,穿月白长衫的女子扔出个瓷瓶:“锁心散的解药,三刻钟内必须服下。”她的面纱绣着银丝墨竹,与刺客的标记一模一样。

张小帅接住瓷瓶的瞬间,马车已消失在巷尾。他倒出里面的黑色药丸吞下,喉头的灼痛感渐渐消退,却在掌心摸到药丸残留的粉末——与苏半夏上次给的解药味道相同。

“张百户,别来无恙啊。”工部侍郎赵显的声音从绸缎庄门口传来,他穿着绯红官袍,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令尊当年就是用这双鱼佩,换了沈家三条人命。如今这玉佩,倒成了你的催命符。”

张小帅突然想起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边缘的蟒纹不知何时又游走了半寸。他握紧刀柄缓缓站起,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父亲是忠臣,不像某些人,靠走私军火染红顶子。”

赵显突然拍了拍手,两名锦衣卫拖着个麻袋走来。麻袋落地时发出闷响,里面滚出颗血淋淋的人头——竟是掌管诏狱的李千户。赵显用靴尖踢着人头:“李千户不肯指证你通敌,只能让他先走一步。你看,识时务者才能活得久。”

张小帅突然冲向右侧的窄巷,刀锋劈开迎面射来的弩箭。他踩着墙缝里的青苔向上攀爬,瓦片在脚下碎裂,身后的追兵骂声不绝。爬到屋顶时,他突然发现整片街区的房檐都藏着黑衣人,护心镜上的墨竹纹在月光下连成一片。

“沈万楼在码头等你。”面纱女子的声音突然从对面屋顶传来,她正站在琉璃塔尖,白裙被夜风掀起,“他说,要亲手了结二十年前的恩怨。”

张小帅翻身跃过两栋房的间距,落地时震得梁木作响。他顺着烟筒滑进后院,柴房里堆着的劈柴突然动了动,露出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魏窑工让我等你,他被赵大人抓去烧琉璃了。”少年递来块烧红的琉璃片,上面刻着“子时,龙门渡”。

码头的吊桥在雾中若隐若现。沈万楼背对着他站在船头,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月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你父亲当年把沈家的军火账交给朝廷,害我损失了三船货。如今你拿着账册,是想让我沈家彻底覆灭?”

“我要查的是二十年前的冤案。”张小帅握紧刀柄,“我父亲不是叛徒。”

沈万楼转过身,左脸的刀疤在月光下格外狰狞:“你母亲临终前,把双鱼佩分成两半,一半给你,一半给我女儿。她说,只有两块玉佩合璧,才能解开当年的真相。”他突然掀开船舱门,里面坐着个戴镣铐的女子——正是苏半夏。

“半夏!”张小帅攥紧的刀柄咯咯作响,“你果然是沈家的人。”

苏半夏抬起头,颈间的铁链磨出红痕:“我娘当年把我送进诏狱当狱卒,就是为了接近你。赵显以为控制了我,其实他不知道,墨竹堂真正的主人是我。”

远处突然传来火炮声。沈万楼的船队不知何时被包围,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赵显的声音顺着风飘来:“沈万楼,张小帅,你们通敌的证据我都拿到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苏半夏突然撞向沈万楼,两人同时掉进江里。张小帅拔刀劈开飞来的短铳,却在混乱中被人推下船。落水的瞬间,他摸到怀中的双鱼佩突然发烫,残片竟与苏半夏掉在甲板上的另一半自动贴合。

完整的玉佩发出青光,水面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沈万楼的船队运送的不是军火,而是救济灾民的粮船;赵显拿着假账册污蔑张家通敌;张小帅的父亲将真账册藏进琉璃窑……

“原来如此。”张小帅浮出水面时,恰好抓住苏半夏递来的木板。远处的炮火渐渐平息,赵显的船队不知被什么人截住,江面上漂着的尽是绣着墨竹纹的甲胄。

苏半夏抹掉脸上的水渍,露出脖颈间的墨竹胎记:“我娘是墨竹堂最后一任堂主,她让我守护账册,等一个能还张家清白的人。”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两人登上了城郊的琉璃厂。魏窑工正将烧红的琉璃注入模具,里面嵌着的账册在高温下渐渐显形。张小帅握紧手中的双鱼佩,玉佩上的蟒纹终于连成完整的太极图。

“接下来去哪?”苏半夏递来个刚出炉的琉璃哨子,哨身上刻着完整的墨竹。

张小帅吹了声清亮的哨音,远处的密林里传来回应:“去找赵显的罪证,当年参与构陷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阳光穿过琉璃窑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两人并肩走出厂门时,晨光正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双鱼佩与墨竹哨在掌心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宣告一场迟到二十年的正义,终于要拉开序幕。

暗巷烽烟:毒火迷局

混战中,苏半夏甩出银镯缠住为首刺客的咽喉。银镯暗格弹出的微型光谱仪扫过对方腰间的香囊,瞬间发出刺耳警报:“是蚀骨散!他们早有准备!”话音未落,四周屋顶跃下数十名死士,手中的希腊火喷射器泛着诡异蓝光。

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迎面泼来的毒液,刺鼻的腥甜味让他想起诏狱里腐烂的尸体。蚀骨散溅在青砖上,冒起阵阵白烟,砖面竟被蚀出蜂窝状的小孔。他拽起苏半夏扑进旁边的药铺,药柜上的瓦罐被撞得粉碎,黄连与当归的苦香混着毒液的腥臭,呛得人睁不开眼。

“光谱仪显示成分里有曼陀罗和氢化钾。”苏半夏扣上银镯的安全锁,镯身的显示屏正分析出更复杂的配方,“是改良过的,比沈万楼当年用的毒烈三倍。”

药铺后门突然被撞开,两名死士举着喷射器冲进来。蓝色火焰舔舐着门板,空气瞬间灼热得像要炸开。张小帅抓起药柜上的酒坛砸过去,酒精遇火燃起的赤焰与希腊火相撞,震得两人耳膜生疼。

“从地道走!”苏半夏拽着他扑到柜台下,掀开伪装成地砖的合金板。的按钮,通道入口开始闭合:“这是我娘当年建的安全屋,没想到真能用上。”

通道里弥漫着机油味,两侧的荧光管发出幽蓝的光。张小帅摸着墙壁的弹痕,突然想起林掌柜说过的话——沈家早年靠倒卖军火发家,藏身处都按军事要塞标准建造。他攥紧怀中的双鱼玉佩,残片在掌心烫得惊人。

“光谱仪检测到前方有能量场。”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显示屏上跳出个红色的警告标识,“是电磁脉冲,会引爆我们身上的金属物件。”

张小帅猛地扯下腰间的佩刀扔进旁边的岔路,却在解玉佩时顿住了——残片边缘的蟒纹正沿着皮肤游走,在手腕上烙出半个“震”卦。苏半夏的银镯突然贴过来,显示屏上的卦象与她镯身的纹路拼在一起,竟显出个完整的雷泽归妹。

“我娘的笔记里提过,沈家的机关都按卦象排布。”苏半夏突然拽着他拐进右侧的通道,“震为雷,泽为水,前面必有活水。”

脚下果然传来潺潺水声。通道尽头是道铁栅栏,外面竟是条暗河。死士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半夏突然砸碎墙上的消防栓,水流混着干粉灭火器喷出的白雾,在通道里形成道烟幕。

“抓紧!”她解下银镯抛向栅栏,镯身在空中展开成个微型挂钩,精准地勾住对面的铁环。两人拽着链条荡过暗河时,希腊火的蓝光刚好掠过他们脚下,将栅栏烧得通红。

暗河对岸的石室里堆满木箱,上面印着沈家的火漆。张小帅撬开最近的箱子,里面的狙击步枪泛着冷光,枪身刻着的墨竹纹与刺客护心镜上的如出一辙。苏半夏的光谱仪扫过枪托,突然惊呼:“这是三年前失窃的军方库存,编号能追溯到赵显的军械库。”

石室的石门突然落下,将两人困在其中。通风口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苏半夏突然捂住口鼻:“是催眠瓦斯!”她拽着张小帅躲进最大的木箱,箱盖合上的瞬间,她的银镯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光谱仪显示瓦斯里掺了追踪剂,我们得尽快离开。”

张小帅摸到箱底的暗格,里面藏着套潜水服和两个氧气瓶。他突然想起老王临终前的话——沈家的暗河直通码头,当年父亲就是从这里运走账册的。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提示音,显示屏上跳出张三维地图:“出口在下游三百米,有艘伪装成渔船的潜艇。”

两人换上潜水服钻出木箱时,石室里的瓦斯已散去大半。死士们举着枪站在门口,为首的刀疤脸舔了舔唇角:“沈小姐,您这是要带着外人,抄自家的后路啊。”

苏半夏突然按下银镯上的按钮,镯身弹出的微型电击器戳在最近的死士身上。趁对方抽搐的瞬间,张小帅扛起箱底的炸药包冲向石门,引线在他指间燃出火星:“不想死的就让开!”

死士们突然四散奔逃。引线烧到尽头的刹那,张小帅拽着苏半夏跃入暗河。爆炸的冲击波掀起巨浪,将他们推向河道深处。潜水镜外,双鱼玉佩的残片在水中发出微光,像枚指引方向的罗盘。

不知漂了多久,两人在片芦苇荡里浮出水面。远处的码头传来汽笛声,沈家的货轮正冒着黑烟驶离港口。苏半夏摘下潜水镜,银镯的光谱仪突然指向货轮的烟囱:“里面藏着东西,光谱显示是铀矿石。”

张小帅突然想起赵显与沈万楼的交易记录,账本里提到过“能炸平半个城的东西”。他摸出怀中的玉佩,残片在阳光下烫得惊人——蟒纹终于走完最后半寸,在玉面上拼出个完整的“未济”卦。

“未济,事未成。”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投影出段全息影像,是她母亲留下的录像,“沈家真正的底牌,是藏在货轮底舱的核弹。赵显要用它炸毁军械库,嫁祸给反贼。”

芦苇丛突然传来异动。三个穿潜水服的死士举着水下步枪钻出水面,为首的刀疤脸咬着呼吸器,眼里满是狞笑。苏半夏的银镯瞬间切换成脉冲模式,发出的声波让对方的步枪卡壳,却也惊动了码头上的守卫。

“分头行动!”张小帅突然将玉佩塞进她手里,“你去通知警方,我登船拆弹。”

苏半夏抓住他的手腕,银镯与玉佩相触的瞬间,全息影像突然更新——核弹的引爆装置与双鱼佩相连,必须用完整的玉佩才能关闭。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码头的快艇。

货轮的甲板上,沈万楼正用望远镜望着港口。他转身时,胸前的双鱼佩另一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小帅,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玉佩合璧的瞬间,就是新秩序开始的时候。”

张小帅突然甩出袖中的短刀,刀柄撞在沈万楼的手腕上。另一半玉佩脱手飞出,在空中与苏半夏抛来的残片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合璧的双鱼佩落在甲板上,蟒纹组成的太极图突然旋转起来,货轮底舱传来刺耳的警报。

“你以为关闭引爆装置就完了?”沈万楼突然大笑,“铀矿石已经装上了去京城的火车,赵显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射出道激光,击中沈万楼身后的控制台。货轮的导航系统瞬间失灵,朝着码头的礁石撞去。死士们举着枪围上来时,张小帅已捡起合璧的玉佩,与苏半夏背靠背站在甲板中央。

“雷泽归妹,阴阳相济。”苏半夏的银镯与玉佩同时亮起,“我娘说,沈家的诅咒,要靠两个相爱的人才能解开。”

货轮撞上礁石的巨响震耳欲聋。张小帅抱着苏半夏跃入海中时,合璧的双鱼佩在掌心发出柔和的光芒,将两人包裹在光晕里。远处的警笛声与货轮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像在宣告这场跨越两代的恩怨,终于在海浪中画上了句点。

当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赶来时,海面上只剩下个漂浮的救生筏。张小帅握着苏半夏的手,掌心的双鱼佩已恢复成块完整的暖玉,蟒纹组成的太极图里,隐约能看见两个依偎的人影。

“接下来去哪?”苏半夏的银镯变回原样,正播放着警方破获核弹案的新闻。

张小帅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海面:“去京城,赵显的余党还没清干净。”他将玉佩塞进她手心,“不过这次,我们一起去。”

阳光穿透云层,在海面上洒下片金辉。救生筏随着波浪缓缓漂向岸边,两人交握的手上,暖玉与银镯相触,发出的轻响混着海浪声,像首未完待续的歌,预示着前路纵然凶险,只要并肩同行,便无所畏惧。

暗巷烽烟:棺中秘

“分头走!”张小帅将玉佩残片按在苏半夏掌心,“去城西棺材铺找老王!”他挥刀劈开包围圈,朝着相反方向狂奔。身后传来爆炸声,希腊火将青石板路烧得通红,映照着追兵眼中嗜血的光芒。

苏半夏攥紧掌心温热的玉佩,残片边缘的蟒纹硌着皮肉。她转身撞进左侧的花圈铺,纸扎的童男童女在她身后倒下,被希腊火点燃,化作漫天飞灰。掌柜的尸体倒在供桌下,手里还攥着半截染血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半个“艮”卦。

“沈小姐,跑什么?”刀疤脸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他踩过燃烧的纸人,护心镜上的墨竹纹被火光映得狰狞,“赵大人说了,只要你交出双鱼佩,沈家的人可以留全尸。”

苏半夏突然抓起供桌下的桐油桶,朝着追兵泼去。希腊火遇油燃起的烈焰瞬间封住巷口,她踩着纸扎马的残骸跃上墙头,银镯的光谱仪突然发出警报——追兵的希腊火里掺了磷,遇水只会烧得更旺。

城西的棺材铺藏在乱葬岗边缘,黑檀木的招牌被岁月蚀得只剩个“王”字。苏半夏撞开虚掩的木门时,正撞见老王将个铜匣塞进棺材缝。老人转过身,寿衣领口露出半枚相同的双鱼佩:“离卦变艮,山火贲。你比卦象算的晚到了一刻。”

“小帅引开了追兵。”苏半夏将玉佩残片放在供桌上,与老王的半枚拼在一起,断裂处的蟒纹突然亮起,在棺木上投射出串密码,“他说这玉佩能解开沈家的秘密。”

老王突然掀开最里面的金丝楠木棺,棺底的暗格藏着盘老式留声机。他摇动手柄,黑胶唱片转动起来,传出个沙哑的女声:“半夏,当你听到这段话时,娘已经不在了。沈家的铀矿石藏在……”

留声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棺材铺的屋顶被炸开个大洞,赵显的亲信举着枪跳下来,为首的刀疤脸用枪管戳着老王的太阳穴:“王老头,二十年前你帮张家藏账册,如今又帮沈家藏秘密,倒是会两边下注。”

老王突然将铜匣掷向苏半夏:“密码在玉佩里!去钟楼!”他撞向刀疤脸的瞬间,怀中的炸药包轰然炸开,整个棺材铺在火光中坍塌。

苏半夏抱着铜匣冲出后门,乱葬岗的坟头在月光下像排排沉默的石碑。她踩着松软的坟土狂奔,耳中全是自己的喘息和身后的枪声。铜匣在怀里发烫,里面的留声机唱片还在断断续续地转,母亲的声音混着杂音传来:“……钟楼的齿轮……与玉佩的纹路……”

她突然被绊倒在座新坟前,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串北斗七星。苏半夏的银镯扫过墓碑,光谱仪显示石缝里藏着块芯片。她刚把芯片塞进铜匣,就看见远处的钟楼在夜色中矗立,钟楼顶的避雷针正闪着幽光——与玉佩蟒纹的走向完全吻合。

钟楼的齿轮室弥漫着机油味。苏半夏将铜匣插进控制台的凹槽,双鱼佩的残片在匣盖上拼出完整的太极图,棺木上的密码与钟楼齿轮的转动频率渐渐同步。留声机的杂音消失了,母亲的声音清晰起来:“铀矿石藏在钟楼的配重块里,引爆装置与全城的钟表联动,子时一到……”

齿轮突然卡住,控制台的指示灯全部变红。苏半夏拆开银镯,用里面的微型螺丝刀调整齿轮,却在齿轮缝里发现卷血书——是父亲的笔迹,记载着二十年前沈家与赵显的交易细节,最后一句写着:“双鱼佩的真正用途,是引爆器的钥匙。”

“沈小姐,别费力气了。”赵显的声音从齿轮室门口传来,他手里把玩着个遥控器,“这钟楼底下埋着十吨炸药,连整个城西都会一起上天。”

苏半夏突然将银镯的光谱仪对准他的领口,显示屏上跳出个熟悉的成分——与老王炸药包的火药相同。她猛地按下铜匣的按钮,留声机突然放出刺耳的高频声波,赵显的遥控器瞬间失灵:“我娘早料到你会来,这留声机是声波干扰器。”

钟楼的齿轮突然重新转动,双鱼佩在铜匣上拼出的太极图开始旋转,棺木暗格弹出张地图,铀矿石的藏匿点被红笔圈出——竟是赵显的私人别墅。苏半夏抓起铜匣冲向楼梯,却在转角撞见个浑身是血的人影。

“小帅!”她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小帅,他的左臂被子弹打穿,绣春刀上的血滴在地上,汇成条蜿蜒的红痕,“你怎么来了?”

“老王的徒弟报信,说你在钟楼。”张小帅抹了把脸上的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追兵被我引到了军火库,不过他们很快会发现上当。”他突然盯着供桌上的玉佩,“蟒纹组成的是引爆密码,我在沈万楼的日记里见过。”

留声机突然发出最后的警告音。母亲的声音带着决绝:“半夏,毁掉玉佩就能阻止爆炸。记住,别让仇恨像铀一样……”

赵显的笑声从顶楼传来:“晚了!钟楼的齿轮已经带动全城的钟表,子时一到,整个城西都会变成废墟!”

张小帅突然将两半玉佩合在一起,完整的双鱼佩在掌心发出刺目的光。他拽着苏半夏冲向钟楼的避雷针,玉佩的蟒纹与齿轮的转动频率完全同步,在夜色中连成道光柱。

“沈万楼说过,玉佩的材质能吸收辐射。”张小帅将玉佩塞进避雷针的接口,“它不是引爆器,是中和铀矿石辐射的装置!”

子时的钟声敲响时,玉佩突然裂开道新缝,吸收的辐射顺着避雷针导入地下。远处赵显的别墅传来闷响,那是铀矿石失去辐射后自然坍塌的声音。追兵的枪声在钟楼底下响起,张小帅搂着苏半夏跃出窗口,落在堆松软的棺木上。

天快亮时,两人坐在乱葬岗的坟头。远处的钟楼在晨光中沉默矗立,赵显的亲信已被赶来的警方一网打尽。苏半夏将母亲的留声机唱片放进铜匣,与合璧的双鱼佩一起埋进老王的坟头。

“接下来去哪?”她的银镯不知何时少了块碎片,刚好能嵌进张小帅的刀柄凹槽。

张小帅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刀柄上的银镯碎片在晨光中闪着光:“去京城,沈万楼说还有批铀矿石没找到。”他握紧她的手,两枚半块的双鱼佩在掌心相触,发出温润的光,“这次,我们一起解完剩下的卦。”

乱葬岗的晨雾渐渐散去,露出远处城区的轮廓。两人并肩走出坟地时,第一缕阳光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仿佛在说,那些深埋地下的秘密与仇恨,终将被晨光驱散,而新的希望,正随着钟声悄然升起。

暗巷烽烟:星轨秘图

三日后,城西\"永眠堂\"棺材铺的铜铃叮咚作响。老王戴着瓜皮帽,正用墨斗丈量棺木,见张小帅闪身而入,立刻将一卷浸过蜡的羊皮纸塞进他手中:\"大牛去劫军火库了,这是他冒死传来的布防图。\"图纸上,火药储存点被红笔圈出,旁边画着与双鱼玉佩相似的星轨符号。

张小帅展开羊皮纸的瞬间,银镯的光谱仪突然从袖中滑出,苏半夏的声音透过微型耳机传来:\"星轨符号对应北斗七星,火药库的暗门在天玑星位置。\"他指尖划过图纸边缘的墨竹纹,与怀中双鱼玉佩的蟒纹重叠时,羊皮纸突然透出荧光,显露出层隐藏的电路图。

\"赵显把军火库改造成了地下堡垒。\"老王用墨斗线在棺木上比划,\"大牛说里面的机关按二十八星宿排布,双鱼佩是唯一的钥匙。\"他突然压低声音,指节叩了叩棺盖,\"最里面那口金丝楠木棺,我给你们备了家伙。\"

棺材铺的铜铃再次响起,这次的铃声急促得像警笛。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喘息从耳机传来:\"追兵来了,我在后门放火引开他们,你们抓紧时间。\"银镯的定位系统在光谱仪上闪烁,显示她正朝着军火库的方向移动。

张小帅突然将羊皮纸塞进棺底的暗格,与老王合力掀开金丝楠木棺。里面的狙击步枪、烟雾弹和套黑色作战服叠得整齐,最底下压着块军用级电磁屏蔽布——能隔绝赵显的热成像扫描。老王往他怀里塞了个铜哨:\"吹响三声,暗河的船会来接你们。\"

铺外传来枪声,夹杂着希腊火燃烧的噼啪声。张小帅换上作战服的瞬间,光谱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苏半夏的定位信号消失了。他抓起狙击步枪冲向后门,老王突然拽住他:\"艮卦变乾,天行健。记住,星轨图的缺口在'壁宿'位。\"

乱葬岗的坟头在夜色中连成片黑色的浪涛。张小帅踩着坟包间的荒草狂奔,狙击步枪的背带勒得肩膀生疼。远处的军火库像头蛰伏的巨兽,围墙顶端的探照灯扫来扫去,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他突然在道断崖后趴下,用望远镜观察——军火库的铁门刻着北斗七星的浮雕,守门的死士护心镜上的墨竹纹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更远处的了望塔上,架着挺重机枪,枪口正对着暗河的方向。

光谱仪突然震动起来,是苏半夏的紧急信号。信号源来自军火库内侧的塔楼,定位点恰好落在星轨图的\"壁宿\"位。张小帅摸出烟雾弹,计算着风向的瞬间,突然想起老王的话——二十八星宿中,壁宿主\"墙壁\",也主\"隐藏\"。

希腊火的蓝光突然从军火库东侧亮起,伴随着死士的惨叫。张小帅知道是苏半夏在吸引火力,他趁机将烟雾弹扔向铁门,趁着白色烟幕弥漫的瞬间,用电磁屏蔽布裹住身体,像道影子滑过探照灯的盲区。

铁门的锁孔是个双鱼形状,张小帅将玉佩残片嵌进去的刹那,浮雕上的北斗七星突然转动,露出条仅容人侧身通过的暗道。里面的通风管道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光谱仪显示前方三十米处有能量屏障——正是星轨图上的机关节点。

他在管道里匍匐前进,作战服的布料被铁皮刮出破洞。苏半夏的信号再次闪烁,这次带着段加密语音:\"我在控制室,赵显要用铀矿石制作脏弹,引爆器在他左手的腕表里。\"银镯的光谱分析同步传来,腕表的核心结构与双鱼佩的纹路完全吻合。

通风管突然剧烈震动,希腊火的热浪顺着缝隙涌进来。张小帅踹开管道出口的瞬间,正撞见三名死士举着枪守在机关室。他甩出烟雾弹的同时,玉佩残片在掌心发烫——与机关室墙壁上的星轨图产生了共振。

\"壁宿\"的位置突然弹出个暗格,里面的激光枪正好落入他手中。死士们被烟雾呛得咳嗽时,张小帅已顺着星轨图的指引,在机关室的地砖上踩出串节奏——坎、离、震、兑,四象对应的地砖缓缓下沉,露出通往控制室的阶梯。

控制室的玻璃墙后,赵显正用枪指着苏半夏的太阳穴。他左手的腕表闪着红光,表盘上的齿轮与双鱼佩的蟒纹如出一辙。\"张百户来得正好。\"赵显笑着转动腕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整个城区都会笼罩在辐射里,你们说,这算不算替令尊完成了未竟的'大业'?\"

苏半夏突然用银镯砸向旁边的控制台,控制室的灯光瞬间熄灭。黑暗中,张小帅的玉佩残片与赵显的腕表同时亮起,两道光芒在空中相撞,星轨图的投影突然布满整个房间。他借着微光扑过去,与赵显在地上扭打起来。

\"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抢我的玉佩!\"赵显的指甲抠进张小帅的伤口,\"他以为能凭这破玉扳倒我?最后还不是死在乱葬岗!\"腕表的引爆按钮被按下去的瞬间,苏半夏突然将自己的银镯扔过来,精准地套住了赵显的手腕。

银镯的电磁脉冲让腕表失灵的同时,张小帅终于将双鱼佩的残片按在表盘上。完整的太极图在控制室中央旋转,星轨图的投影突然汇聚成道光束,射向军火库的地下仓库——那里的铀矿石正在光束中失去放射性,化作堆无害的灰色粉末。

赵显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扑向备用引爆器,却被苏半夏用银镯绊倒。张小帅踩着他的手背扣动扳机,麻醉针精准地扎进他的颈动脉。控制室的警报声渐渐平息时,两人趴在玻璃墙上,看着地下仓库的铀矿石化作齑粉。

\"大牛怎么样了?\"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弹出面微型屏幕,显示着老王棺材铺的画面——老人正坐在燃烧的铺子里,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对着镜头笑得安详。屏幕突然变黑,想来是信号被大火切断了。

军火库的围墙外传来警笛声。张小帅拽着苏半夏冲进暗道,双鱼佩在掌心发出最后的光芒,星轨图的投影指引他们找到暗河的码头。老王说的船正泊在岸边,船头的铜铃在夜风中轻响,像在呼应着远方的余烬。

\"永眠堂的铜铃响了三声。\"苏半夏望着远处棺材铺的火光,银镯的光谱仪上,老王的信号彻底消失了,\"他说过,这铃声是送故人上路的。\"

张小帅将完整的双鱼佩系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玉佩的蟒纹终于形成个闭合的环。暗河的水流带着船缓缓驶离,身后军火库的废墟在晨光中冒着青烟。他吹响铜哨,三声清亮的哨音穿过晨雾,像是在告慰那些长眠于地下的人——恩怨已了,正义终至。

船行至河中央时,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接收到段加密信息,来自老王藏在棺木里的备用发射器:\"星轨归位,阴阳相济。孩子们,往前看。\"信息末尾附着张地图,标记着赵显残余党羽的藏身点,从京城直延伸向关外。

张小帅握紧手中的双鱼佩,玉佩在晨光中温润如玉。他看向身边的苏半夏,银镯与玉佩相触的地方,正泛着淡淡的光晕。远处的城区已传来早市的喧嚣,仿佛那场席卷暗巷的烽烟,终于随着星轨的归位,消散在了崭新的晨光里。

\"下一站,京城。\"他将望远镜对准河对岸的官道,\"赵显的余党,该清算了。\"

苏半夏的银镯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映照着两人并肩的身影。暗河的水流淌向远方,载着未完的征途,也载着两个年轻人握紧的手——那里,有比星轨更恒定的方向,有比仇恨更值得守护的东西。

暗巷烽烟:丧葬迷阵

张小帅展开图纸,发现背面用丐帮密语写着:\"宁王党羽今夜转移炼丹原料,冰鉴车队经朱雀大街。\"他望向墙角堆叠的棺材,突然灵光乍现:\"老王,把情报藏进陪葬品!用丧葬队伍作掩护!\"两人迅速将密信塞进纸扎的童男童女腹中,棺椁夹层里则藏满改良后的磁石锁。

老王用墨斗线将纸人缠成捆,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木屑:\"这批磁石锁能吸住铁器,遇上带刀的主儿,保管让他们兵器分家。\"他突然压低声音,指了指最上面那口薄皮棺材,\"大牛的尸首在里面,你得亲手送他出城。\"

棺材铺的门板被人踹开时,张小帅正往纸人手里塞纸钱。三个穿皂衣的捕快举着铁链闯进来,领头的三角眼盯着墙角的棺材:\"赵大人有令,全城搜捕通敌嫌犯,所有棺椁都得开棺查验。\"

苏半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哭腔:\"官爷行行好,我爹刚咽气,开棺不吉利啊。\"她一身麻衣孝服,手里捧着的牌位上写着\"先父苏公讳万楼之灵位\"。张小帅心里一紧——沈万楼的名字,正是宁王党羽最忌惮的。

三角眼果然愣了愣,视线扫过苏半夏腰间的银镯时,突然伸手去抢:\"这银器看着值钱,充公!\"苏半夏顺势倒地哭嚎,指甲却在捕快的靴底划下道墨痕——那是丐帮的暗号,意为\"有内鬼\"。

张小帅突然踹翻旁边的纸人堆,童男童女腹中的密信混着纸钱撒了一地。趁捕快们去捡的混乱,他猛地合上薄皮棺材盖,用磁石锁扣住棺钉:\"官爷要查就查,别惊了逝者安宁!\"

三角眼被激怒,拔刀就朝棺材劈来。刀锋刚触到棺盖,突然被股巨力吸住,整个人踉跄着扑过来。张小帅早算准他佩刀是铁制的,磁石锁的吸力足够让他出丑。苏半夏趁机扑上去抢夺铁链,银镯暗格弹出的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捕快的后腰。

\"点子扎手!\"三角眼捂着后腰后退,腰里的令牌滑出来,坠子上刻着半朵墨竹。张小帅的玉佩突然发烫——与令牌的纹路产生了共鸣。他拽起苏半夏往后门跑,路过老王身边时,老人塞给他个黑布包:\"冰鉴车队的车夫都戴夜光石,这是磷粉,能显影。\"

薄皮棺材被抬上丧轿时,天已擦黑。张小帅穿着孝服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引魂幡上,墨竹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送葬队伍刚拐出巷口,就见朱雀大街上每隔三丈站着个黑衣死士,腰间的香囊飘出蚀骨散的腥甜。

苏半夏突然摔倒在地,孝服下摆扫过死士的靴底。磷粉在暗处显出淡绿色的脚印,顺着脚印望去,街尾停着七辆乌木马车,车帘缝隙里透出冰鉴特有的寒气——宁王用来运输炼丹原料的专用车,据说能隔绝所有探查。

\"第七辆是幌子。\"苏半夏被扶起时,用密语低声说,\"银镯扫过,只有第三辆有辐射反应。\"她突然捂住心口咳嗽,孝帕里掉出个纸团,正好落在抬棺的丐帮弟子手里——纸上画着北斗七星,斗柄指向马车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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