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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暗流再起(1/2)

龙阙惊变:星核秘钥

囚车的铁轮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宁王被铁链锁在车壁上,苍白的脸上还凝着未散的狞笑,嘴角的血沫混着怨毒:“张小帅,你以为搜出这点东西就能定我的罪?星核的秘密,你连边都没摸到!”

张小帅站在囚车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双鱼玉佩残片。玉佩的断口还很新,能看出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另一半该在谁手里?他望着街边密密麻麻的行人,后颈的寒毛突然竖了起来——那些挑着担子的商贩、摇着拨浪鼓的货郎、甚至挎着菜篮的老妪,腰间都别着块墨竹纹玉佩,且都只有半朵。

宁王安插的死士,竟有这么多。

“宁大人说笑了。”张小帅的声音平稳,目光却扫过囚车角落的冰鉴。那是个青铜冰盆,夹层里藏着的星核原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像凝固的月光。大理寺的验官说这东西遇火会爆,能炸穿龙阙的玄武岩地基,可他总觉得这银光里藏着更邪门的事。

宁王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勒得他手腕淌血:“那不是原料!是钥匙!你把它给我,我告诉你星核的真正用途!”

街边的“商贩”们突然加快了脚步,腰间的半朵墨竹纹玉佩在衣料下隐隐发光。张小帅的指尖在双鱼玉佩上划了个圈,残片的断口传来细微的震颤——这是父亲教他的暗号,玉佩共鸣时会发热,现在却凉得像块冰。

不对劲。这些死士的步伐太整齐,像被某种信号操控着。

“押车!”张小帅突然下令,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囚车刚转过街角,他就听见身后传来闷响,回头时看见两个狱卒倒在地上,脖颈处有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周围的皮肤泛着青黑。

是星核毒素。

“动手!”

不知是谁喊了声,街边的死士们同时扯掉伪装,露出藏在怀里的短弩。弩箭的箭头涂着银光,与冰鉴里的星核原料同出一辙。张小帅拽着囚车的栏杆翻身跃上去,双鱼玉佩的残片在掌心突然发烫——他看见宁王的靴底有个墨竹纹的烙印,与死士们的玉佩图案完全吻合。

原来死士的信号源,是宁王本人。

“星核秘钥能控制人心,你以为我真的会败?”宁王狂笑着用戴镣铐的手捶打冰鉴,青铜盆发出空洞的回响,“龙阙的半数官员都中了星核毒,等我出去,这天下就是我的!”

冰鉴的夹层突然裂开,银光像活物般涌出来,顺着死士们的半朵墨竹纹玉佩爬上去。那些人瞬间眼神发直,动作变得更快,弩箭的瞄准点从狱卒转向了张小帅——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他。

张小帅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双鱼玉佩能克星核,因它是用星核的克星‘玄铁’所铸,当年先帝分雌雄二佩,就是怕星核落入歹人之手。”

他举起双鱼残片对准冰鉴,残片的断口突然射出道金光,与银光撞在一起。两种光在空中炸开白雾,死士们惨叫着捂住眼睛,腰间的半朵墨竹纹玉佩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被毒素侵蚀的皮肤。

“不可能!”宁王的脸在白雾中扭曲,“玄铁佩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张小帅没理他,注意力全在冰鉴的裂缝里。那里露出块刻着星图的青铜片,图上的北斗七星被人用朱砂圈住,斗柄指向龙阙的紫宸殿。父亲的书房里有幅一模一样的星图,标注着“星核藏于紫宸殿龙椅下”。

原来冰鉴不是装原料的容器,是指引星核位置的罗盘。

死士们的惨叫声渐渐平息,银光在金光中消散,露出他们七窍流血的脸。张小帅低头看向宁王,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变成银色,嘴角还在无意识地念叨:“星核……秘钥……”

这人也中了星核毒,所谓的“控制”,不过是毒素发作前的疯癫。

囚车抵达大理寺时,夕阳正照在门楣的“明镜高悬”匾额上。张小帅让人把宁王关进天牢最深处,又命人将冰鉴送去熔炉销毁,自己则握着双鱼玉佩残片走进档案室。

父亲的卷宗里夹着张字条,是用星核银粉写的:“双鱼佩合璧时,星核现真形。雌佩在宁王府密道,雄佩……”后面的字迹被血渍晕染了,只看清“龙椅”二字。

他突然想起冰鉴里的星图,斗柄指向紫宸殿,而龙椅就在紫宸殿正中。

深夜的天牢传来异动时,张小帅正在打磨双鱼残片。狱卒来报说宁王疯了,用头撞墙喊着“雌佩在火里”,他心里咯噔一下——熔炉的方向,正是宁王府密道的出口。

等他赶到熔炉房时,青铜冰鉴已经熔成了滩银水,银水里浮着半块墨竹纹玉佩,与死士们的那半刚好能拼成一朵完整的墨竹。而银水的中央,躺着块双鱼佩的残片,断口处的纹路与他手里的雄佩严丝合缝。

雌佩竟藏在冰鉴的夹层里。

“星核秘钥,是双鱼佩。”张小帅将两块残片拼在一起,完整的双鱼佩发出温润的白光,将银水的邪光驱散,“宁王府的密道,根本是引我们来这里的幌子。”

玉佩合璧的瞬间,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父亲在龙椅下埋下星核,先帝将双鱼佩分雌雄二佩,宁王用星核毒控制官员……这些画面像潮水般退去后,玉佩上浮现出最后一行字:“星核非恶物,恶在驭核人。”

天牢的方向传来宁王最后的嘶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张小帅握紧合璧的双鱼佩,知道这场关于星核秘钥的博弈还没结束——龙阙的官员中了毒,星核的真正位置还在龙椅下,而他手里的玉佩,既是钥匙,也是解毒的唯一希望。

窗外的月光照在玉佩上,双鱼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望着紫宸殿的方向。张小帅知道,明天天亮后,他得去趟皇宫,用这枚合璧的秘钥,揭开星核最后的秘密。

龙阙的惊变,才刚刚开始。

银镯血书与西域弯刀

苏半夏的银镯发出蜂鸣时,张小帅正翻看着宁王的走私账本。

账本的墨迹新鲜得像刚写就,每笔交易的日期、数量、接头人都清清楚楚,连朱砂的产地都标注着“西域于阗”。这种过于完整的罪证,反而像精心编排的剧本——就像街头说书人嘴里的故事,完美得失去了真实的褶皱。

“张百户,不对劲。”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银镯的暗纹在阳光下浮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像有血在里面流动。那些纹路渐渐组成残缺的字迹:“……宁王之案,有诈……勿信账本……”

是大理寺初代卿相的血书残片。传说初代卿相在查办西域巫蛊案时被灭口,临死前将真相刻在了传位银镯里,只有遇到篡改的罪证时,血书才会显现。

张小帅的指尖在账本上划过,纸页的边缘有层不易察觉的荧光粉——这是西域傀儡术常用的标记,能让傀儡循着气味找到目标。他猛地合上账本,抬头时看见苏半夏的银镯已经红得发烫,血书的残片在镯身流转,组成“哈基姆”三个字。

哈基姆实验室,西域最神秘的傀儡作坊,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据说其主人能将活人制成听令的傀儡,武器上都刻着专属的星轨图。

“这些罪证是诱饵。”苏半夏的声音发颤,银镯的蜂鸣越来越急,“有人想引我们去查西域,好趁机对龙阙下手。”

话音未落,街对面的茶馆突然爆发出巨响。

烈焰裹挟着浓烟冲天而起,希腊火特有的刺鼻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张小帅拽着苏半夏扑到囚车后,透过火焰的缝隙,看见数十名蒙面刺客从茶馆的废墟里跃出,手中的弯刀在火光中闪着冷光。

弯刀的刀身刻着繁复的星轨图,北斗七星的位置被刻意扭曲,与他在哈基姆实验室密档里见过的傀儡武器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刺客们的动作——落地时脚尖先触地,转身时关节发出“咔哒”声,像提线木偶被人操控着。

“是傀儡刺客。”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炸开红光,血书的残片组成完整的警告:“哈基姆的星轨能控傀儡,其母本在龙阙……”

傀儡的母本,就是操控所有傀儡的核心。如果母本在龙阙,意味着刺客的操控者就在京城,甚至可能潜伏在朝堂之上。

“保护宁王!”张小帅拔刀出鞘,刀光劈向最先冲来的刺客。刀锋砍在傀儡的脖颈处,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这些刺客的体内被植入了西域玄铁,早已不是活人。

苏半夏的银镯在这时飞出红光,缠住名刺客的弯刀。星轨图与血书残片接触的瞬间,傀儡突然僵住,面具下露出张青灰色的脸,眼窝深处有个细小的星轨印记,正随着红光的侵蚀渐渐淡化。

“是活人炼制的傀儡。”苏半夏捂住嘴,声音里带着恐惧,“星轨印记控制着他们的神经,哈基姆的手段比传说中更残忍。”

张小帅的余光瞥见囚车里的宁王,那家伙竟在狞笑,嘴角的弧度与傀儡落地时的角度完全一致。他心头猛地一沉——刚才刺客们的冲锋路线,分明是在刻意避开囚车,像在保护重要的容器。

“你们的目标不是我,是宁王!”张小帅突然大喊,挥刀逼退刺客,同时踹向囚车的锁。锁链崩断的瞬间,他看见宁王的后颈有个淡金色的星轨印记,与傀儡刀身的星轨图完美重合。

宁王才是傀儡的母本。

“哈基姆大人说,你会帮我逃出去的。”宁王的狞笑里带着诡异的僵硬,后颈的星轨印记突然亮起,“这些傀儡只是开胃菜,龙阙的官员里,还有更多‘惊喜’。”

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凄厉的蜂鸣,血书残片在红光中组成新的画面:哈基姆实验室的石台上,躺着个戴着王冠的傀儡,胸口刻着“龙阙”二字;旁边的卷轴上写着“以宁王为引,诱出双鱼佩,再控百官”。

原来走私账本是假的,傀儡刺客是幌子,对方的真正目的是引张小帅动用双鱼佩——那枚能克星核的玄铁佩,也是破解傀儡术的关键。

“张百户,银镯说双鱼佩能净化星轨印记!”苏半夏将银镯抛向他,红光在半空中化作道桥梁,连接着他掌心的双鱼残片,“血书与玄铁共鸣时,可断傀儡线!”

张小帅接住银镯,将双鱼残片按在镯身的血书上。两股力量碰撞的瞬间,他感觉有股暖流顺着手臂涌遍全身,左眼突然闪过父亲的身影——父亲在哈基姆实验室的墙壁上刻着“星轨的弱点在北斗的第一颗星”。

他挥刀砍向傀儡弯刀的星轨图,精准地劈在北斗第一星的位置。弯刀应声而断,傀儡的动作瞬间停滞,眼窝的星轨印记化作飞灰。

“不可能!”宁王的后颈印记剧烈闪烁,像颗即将爆炸的星子,“哈基姆大人说没人能破他的星轨术!”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飞到宁王头顶,血书残片组成个巨大的“禁”字,将星轨印记牢牢罩住。傀儡刺客们失去母本的控制,动作变得混乱,有的挥刀砍向同伴,有的原地转圈,面具纷纷脱落,露出底下京城百姓的脸。

“这些人是上个月失踪的平民。”苏半夏的声音发颤,“哈基姆不仅操控傀儡,还在偷换京城的人口。”

张小帅的目光扫过茶馆的废墟,希腊火的余烬里露出块烧焦的令牌,上面刻着大理寺的印记,却在角落藏着个西域的狼头纹——这把火是内鬼放的,目的是销毁哈基姆与京城官员勾结的证据。

“把宁王带回天牢最底层,用玄铁锁链锁住。”张小帅收起佩刀,双鱼佩的残片在掌心发烫,“银镯的血书说,星轨母本怕玄铁,我们得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苏半夏点头,银镯的红光包裹住宁王,后颈的星轨印记在挣扎中渐渐黯淡。傀儡刺客们在失去控制后纷纷倒地,身体化作点点荧光,像被净化的尘埃。

清理战场时,张小帅在茶馆的地窖里找到本真正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宁王的字迹潦草而惊恐,记录着哈基姆以他家人为要挟,逼他做傀儡母本的经过。账本的最后写着:“哈基姆的目标是龙椅下的星核,他说那东西能让傀儡拥有自己的意识。”

苏半夏的银镯在这时发出柔和的光芒,血书残片渐渐隐去,只留下句淡淡的回响:“西域之风,已入龙阙。”

张小帅握紧掌心的双鱼佩残片,与苏半夏的银镯轻轻碰撞。玄铁与血书的共鸣在空气中荡开涟漪,像在向隐藏的敌人宣告:

你们的星轨术,我们破了。

你们的傀儡母本,我们锁了。

接下来,该算算龙阙里的账了。

天牢的方向传来沉重的关门声,而远处的紫宸殿,某扇窗后闪过双戴着狼头戒指的手,正缓缓转动着星轨图的机关。

墨竹纹与朱砂字

弯刀的寒光擦着鼻尖掠过时,张小帅的视线被刺客颈后晃了一下。

不是普通的墨竹纹身。半朵墨竹的叶脉里,缠绕着细密的银色纹路,像无数个“0”和“1”在爬行——是西域的二进制代码,哈基姆实验室特有的傀儡标记。这种标记只会出现在最高级的活体傀儡身上,意味着眼前的刺客不是普通死士。

“铛!”

佩刀与弯刀相撞的脆响震得虎口发麻。张小帅借力后翻,靴底踩碎地上的希腊火瓷片,余光瞥见刺客的面罩在翻身时裂开道缝,露出底下熟悉的下颌线——那道浅浅的疤痕,是三日前在刑部当值的文书小李,被卷宗纸划破时留下的。

怎么会是他?

小李是个连杀鸡都怕的文弱书生,昨天还在大理寺门口给流浪猫喂食,颈后绝没有纹身。

“你是谁?”张小帅的刀抵住刺客的咽喉,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佩刀的寒光映出对方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怯懦的眼睛,此刻只剩空洞的银灰色,瞳孔里浮着半朵墨竹的虚影。

刺客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他没有回答,反而用尽全力撞向刀锋——

“噗嗤。”

鲜血溅在张小帅的手背,滚烫得像火。刺客在他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她……是钥匙……”同时有张纸条塞进他的掌心,纸质粗糙,还带着朱砂的腥味。

刺客的身体软倒时,颈后的墨竹纹身突然化作银粉消散,露出底下原本光洁的皮肤,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张小帅握紧纸条,指尖的血与朱砂晕在一起,模糊了上面的字。

“张百户!”苏半夏的银镯红光赶来时,只看到他僵在原地,脚边躺着文书小李的尸体。银镯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暗纹里的血书残片浮现:“傀儡可化原形,唯记忆碎片永存……”

张小帅展开纸条,朱砂字在阳光下刺得人眼晕:

苏太医令之女,星核钥匙。

苏太医令之女……不就是苏半夏吗?

他猛地抬头,看见苏半夏正蹲在尸体旁检查,银镯的红光笼罩着小李的脸,试图唤醒残留的记忆。她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柔和,谁能想到这个总爱脸红的姑娘,会是星核的钥匙?

“半夏,你父亲……”

“我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苏半夏的声音很轻,银镯的红光突然黯淡,“死于西域的瘟疫,当时哈基姆实验室的人也在疫区。”

张小帅的心脏猛地一沉。十年前的西域瘟疫,正是星核原料泄露引发的灾难,初代卿相的血书里提过“疫区有钥匙的气息”。难道苏太医令当年不是死于瘟疫,是因为发现了女儿是钥匙的秘密,被哈基姆灭口?

“你的银镯,是父亲给的吗?”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苏半夏点头,抚摸着镯身的暗纹:“父亲说这是家传的,能驱邪。”她没注意到,银镯在提到“钥匙”二字时,暗纹里的血书残片正剧烈颤动,组成“星核认主”的字样。

混战还在继续,更多的傀儡刺客从浓烟里冲出来。张小帅将纸条塞进怀里,挥刀护住苏半夏的后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奇怪的景象——所有刺客的弯刀都在刻意避开苏半夏,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星核钥匙的气息,能让傀儡本能地畏惧。

“往大理寺退!”张小帅喊道,拉着苏半夏往街角突围。经过小李的尸体时,他看见死者的手指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指甲缝里有朱砂的痕迹——这张纸条不是哈基姆让他塞的,是小李残留的意识,拼尽全力传递的警告。

退到大理寺门口时,苏半夏的银镯突然飞起来,红光在空中组成道光幕。傀儡刺客们撞在光幕上,身体瞬间僵直,颈后的墨竹纹身纷纷爆裂,露出底下属于龙阙官员的印记——有吏部侍郎的玉牌纹,有禁军统领的狼头纹,甚至还有……太子詹事的云纹。

哈基姆控制的傀儡,已经渗透到东宫。

“银镯说这些印记会在午夜发光,能找到隐藏的傀儡。”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认出其中个印记属于给她看过病的太医,“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小帅想起纸条上的“星核钥匙”,又看向银镯光幕里的官员印记,突然明白:哈基姆不仅要控制百官,还要用苏半夏的“钥匙”之力,激活藏在官员体内的星核碎片——那些碎片遇钥匙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足以夷平整个龙阙。

“他们要的不是宁王,是你。”张小帅的声音凝重,“宁王只是引你出来的诱饵。”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落在她的手腕上,红光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她的瞳孔里映出无数星轨,像在快速读取某种信息:“银镯说……星核钥匙能净化碎片,也能引爆它。选择权在我手里。”

张小帅的掌心突然发烫,双鱼玉佩的残片在怀里震动。他掏出玉佩,发现残片的断口与苏半夏的银镯暗纹完美契合,就像两块本就该拼在一起的拼图。

父亲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双鱼佩护主,银镯认主,二者相遇,星核显形。”

原来双鱼佩和银镯,都是星核的配套器物。而苏半夏,就是银镯选定的主人,星核的天然钥匙。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大理寺的天牢传来异动。守牢的狱卒来报,说宁王的尸体不见了,牢房的石壁上有个巨大的星轨印记,正发出诡异的银光。

张小帅和苏半夏赶到时,只看到石壁上的印记在旋转,银光中浮现出哈基姆的虚影:“苏小姐,别来无恙。令尊十年前就该把钥匙交给我,是他太固执了。”

“你杀了我父亲?”苏半夏的银镯红得像要滴血。

“是他自己不肯合作。”哈基姆的虚影冷笑,“他用最后的力气将星核碎片藏进百官体内,以为能阻止我,却不知这正好给了我控制龙阙的机会。现在,把钥匙交出来,我可以让那些官员活下来。”

银镯的血书残片突然飞出,在银光中组成十年前的画面:苏太医令将星核碎片注入官员体内,不是为了藏,是为了用龙阙的正气压制碎片的邪性;他给女儿银镯,是为了在碎片失控时,能用钥匙之力净化它们。

“你撒谎!”苏半夏的银镯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我父亲是英雄!”

红光撞上石壁的星轨印记,整个天牢开始震动。隐藏在龙阙各处的星核碎片同时发出共鸣,官员们的府邸方向亮起银光,像无数颗即将爆炸的星辰。

张小帅突然将双鱼佩的残片按在银镯上。玄铁与血书的力量瞬间融合,在他和苏半夏之间形成金色的光桥。他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在光桥里响起——是小李残留的意识,是被傀儡化的官员们的求救,是苏太医令临终前的嘱托。

“净化它们。”张小帅对苏半夏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苏半夏闭上眼睛,银镯的红光顺着光桥流遍龙阙。她的声音在金光中响起,温柔却坚定:“以星核钥匙之名,解万物之缚。”

天牢的星轨印记开始崩溃,哈基姆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化作银粉消散。龙阙各处的银光渐渐褪去,官员们体内的碎片被净化,露出原本的模样。

大理寺的晨光照进来时,张小帅在天牢的石壁上发现了新的刻痕——是小李用指甲刻的,半朵墨竹纹里,藏着“谢谢”两个字。

苏半夏的银镯暗纹里,血书残片终于组成完整的句子:“星核钥匙,非力非器,是仁心。”

张小帅握紧怀里的朱砂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淡去,却像烙铁般刻在他心里。他看向苏半夏,发现她的银镯正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有无数双眼睛在里面微笑——那是所有被拯救的灵魂,在守护着星核钥匙的主人。

龙阙的危机尚未完全解除,哈基姆实验室的余党还在暗处窥伺。但张小帅知道,只要握着双鱼佩,守着银镯的主人,守住那份能净化邪祟的仁心,再多的傀儡与阴谋,都终将被照亮。

就像那半朵墨竹纹里的二进制代码,终究困不住向往光明的灵魂。

炼丹房的爆炸声与时空来客

炼丹房的爆炸声震落了太和殿的琉璃瓦时,嘉靖帝正对着丹炉喃喃自语。

铅汞混合的毒气在烟雾中翻滚,丹炉的裂缝里渗出金色的液体,像极了张小帅在宁王府见到的星核原料。御前太监王瑾抱着密旨冲出火海时,袍角还沾着燃烧的硫磺,手里的明黄卷轴被火星灼出好几个破洞。

“陛下!密旨……密旨烧了一半!”王瑾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密旨上“彻查宁王”四个字还算清晰,但后面的内容已被火焰吞噬,只剩下团晕染的朱砂污渍,像滴未干的血。

他刚拐过养心殿的回廊,就被道黑影拦住了去路。东厂档头赵无极斜倚在朱红柱子上,手里把玩着枚狼头令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密旨上扫了个来回,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王公公慌什么?”赵无极的指甲在密旨边缘划过,留下道浅浅的白痕,“陛下的手谕,该由东厂保管。毕竟,‘彻查宁王’后面的字,可不能被别人看见。”

王瑾想后退,却被赵无极的随从按住了肩膀。他这才注意到,档头的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镜腿内侧竟刻着串细小的数字——“2077-t019”,像某种标记。

“你……你不是赵无极!”王瑾突然想起三天前给档头请安时,对方耳后没有那颗朱砂痣,“你是谁?”

赵无极轻笑一声,抬手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皮肤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冷白,眉骨处有块细微的金属疤痕,在烛光下泛着银光。更惊人的是他胸前的工作牌,虽然被蟒袍遮住大半,但“时空管理局”五个简体字清晰可辨。

“编号734,奉命修正时空偏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平直,像去掉了所有情绪的木偶,“嘉靖帝的密旨涉及星核秘钥,按规定需由管理局封存。”

王瑾怀里的密旨突然发烫,被火焰晕染的朱砂污渍渐渐显形,组成半行简体字:“终止哈基姆实验……”

是嘉靖帝的真迹,却用了三百年后的字体。

“陛下也被你们篡改了?”王瑾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他想起这几个月陛下的异常:炼丹时总念叨“时空坐标”,看奏折时盯着西域地图上的星轨标记,甚至在梦里喊着“734号,原料够了吗”。

“不是篡改,是引导。”734号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盒子的表面投射出虚拟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嘉靖帝本就该在今日驾崩,星核爆炸会引发时空坍塌。我们只是提前让他写下密旨,将损失降到最低。”

虚拟屏幕上闪过段影像:没有密旨的时空里,宁王的星核傀儡攻破紫禁城,哈基姆实验室的希腊火点燃半个京城,龙阙的废墟上裂开巨大的时空裂缝,吞噬了三个朝代的文明。

“这就是你们要的‘修正’?”王瑾突然明白了,那些被做成傀儡的官员,那些在爆炸中死去的百姓,在734号眼里都只是“损失”数字,“你们根本不是来救人的,是来销毁证据的!”

734号的眼神冷了下来,抬手按在腰间的金属装置上:“看来王公公知道得太多了。按规定,时空原住民接触管理局机密者,需进行记忆清除。”

就在这时,炼丹房的方向传来第二声爆炸,比刚才更猛烈。734号的虚拟屏幕突然乱码,金属盒子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星核能量异常波动!检测到双鱼佩与银镯共鸣!”

是张小帅和苏半夏在激活净化之力。

734号的脸色骤变,转身就想冲进炼丹房:“不可能!历史记录里双鱼佩早就遗失了!”他胸前的工作牌突然亮起红光,上面的“时空管理局”字样开始闪烁,“总部!请求支援!龙阙时空出现未知变量!”

王瑾趁机挣脱束缚,将密旨塞进怀里,转身冲向太和殿。他不知道双鱼佩和银镯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些被734号视为“变量”的东西,或许才是拯救龙阙的希望。

734号的随从追上来时,王瑾突然想起苏半夏的银镯——早上在大理寺门口,那姑娘的镯子曾发出红光保护过他。他咬破手指,将血抹在密旨的朱砂污渍上,嘴里念叨着:“银镯显灵,护我龙阙。”

血珠渗入密旨的瞬间,整道回廊突然亮起红光。734号的随从们像被无形的墙挡住,身体在红光中剧烈抽搐,胸前的金属装置纷纷爆鸣——他们也是被时空管理局控制的傀儡。

“是大理寺初代卿相的血书之力!”734号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惊惶,“你怎么会……”

王瑾没有回头,他能感觉到密旨上的朱砂字正在指引方向,像颗跳动的心脏。穿过太和殿时,他看见嘉靖帝正从炼丹房的废墟里走出,龙袍沾满烟灰,手里举着半块星核碎片,碎片上的星轨图正在红光中消融。

“他们骗了朕……”嘉靖帝的声音嘶哑,看见王瑾时突然笑了,“朕早就在密旨后面写了‘勿信戴眼镜者’,可惜啊……”

话音未落,734号已追到殿门口,手里的金属盒子射出蓝光,击中嘉靖帝手中的星核碎片。碎片瞬间爆炸,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太和殿。

王瑾在失去意识前,将密旨塞进了龙椅的暗格——那里是星核最初的藏匿地,也是双鱼佩与银镯能量最强的地方。他仿佛看见密旨上的朱砂字活了过来,与龙椅下的星核产生共鸣,在虚空中组成行字:

“时空或许能被修正,但人心不能。”

当张小帅和苏半夏赶到太和殿时,只看到昏迷的王瑾,消散的蓝光,还有龙椅暗格里静静躺着的密旨。密旨的朱砂污渍上,多了个小小的银镯印记,与苏半夏腕上的银镯完美契合。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飞起,红光包裹住密旨。被火焰晕染的部分渐渐清晰,露出嘉靖帝用简体字写的完整旨意:

“彻查宁王,终止哈基姆实验,护好钥匙与玉佩。另,戴金丝眼镜者皆为异类,杀无赦。”

张小帅的双鱼佩在这时发烫,与银镯的红光交织成金色的光。他知道,龙阙的危机远未结束——时空管理局的“修正”还在继续,哈基姆实验室的余党可能藏在任何时空,甚至连历史本身,都可能被重新书写。

但此刻,握着密旨,看着银镯与玉佩的共鸣,他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就像王瑾说的,人心是修正不了的。那些藏在密旨里的警惕,那些融在银镯里的守护,那些刻在玉佩上的坚持,才是跨越时空的真正力量。

太和殿的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密旨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像无数双眼睛在无声地说:

龙阙的故事,还没结束。

太医院的壁画与血脉之谜

夜幕像块浸透墨汁的布,将太医院旧址的飞檐染成剪影。张小帅推开虚掩的朱漆门时,铁锈的味道混着草药的清香扑面而来,月光顺着屋顶的破洞漏下来,在青砖地上织出张银色的网。

“这里的草药味十年没变过。”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微光,镯身的暗纹在月光下舒展,像在辨认熟悉的气息。她的指尖拂过积灰的药柜,“我小时候常跟父亲来这儿,他说太医院的井水能解百毒。”

张小帅的目光落在西墙的壁画上。那是幅褪色的《本草图》,画中身着太医服的女子正跪在丹炉前,手里捧着株发光的植物,眉眼间的轮廓与苏半夏有着七分相似,连左脸颊那颗小巧的痣都如出一辙。

“这画……”他刚想说什么,就见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弹出根细如发丝的探针,针尖泛着红光,轻轻刺入壁画的颜料层。

“银镯说颜料里有星核粉末。”苏半夏的声音带着紧张,探针的红光顺着颜料蔓延,在女子捧着的植物周围画出个星轨图——与哈基姆弯刀上的星轨图完全相反,像枚能中和邪性的解毒剂。

就在这时,银镯的暗纹里突然浮出暗红色的字迹,是大理寺初代卿相的血书:

“星核之秘,藏于血脉。持双鱼佩者,破局之人。”

血书浮现的瞬间,苏半夏突然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呻吟。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在她脑海里炸开——

小时候父亲总在深夜锁起书房,门缝里透出星轨图的蓝光;

她偷偷溜进去时,看到书桌上摊着的图纸,上面的熔炉结构与哈基姆实验室的终焉熔炉一模一样;

父亲发现她时,慌忙盖住图纸,只说“这是能治好瘟疫的炉子”;

最后次见父亲,他塞给她银镯,说“血脉里的东西藏不住,记住别信戴眼镜的人”。

“终焉熔炉……”苏半夏的声音发颤,银镯的探针从壁画上弹回,“父亲画的不是熔炉,是净化星核的装置!哈基姆偷走了图纸,把净化改成了毁灭!”

张小帅的双鱼佩在怀里发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血书说“持双鱼佩者是破局之人”——父亲的卷宗里提过,双鱼佩的玄铁能引导星核能量,而苏半夏的血脉能驱动净化装置,两者结合才能逆转终焉熔炉的毁灭程序。

“壁画里的女子是谁?”他指着画中与苏半夏相似的太医,“她的星轨图和你的血脉有什么关系?”

苏半夏的目光落在女子捧着的发光植物上,记忆碎片再次涌现:父亲的书房里有本《西域异草录》,其中记载着种叫“星核藤”的植物,能吸收星核的邪性,只有特定血脉的人才能培育。书里的插图,与壁画上的植物分毫不差。

“是我的先祖。”苏半夏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太医院的记载说,苏家世代都是星核藤的守护者,我们的血脉里有能与星核共鸣的基因。父亲研究星轨图,是为了改良星核藤,让它能净化所有星核碎片。”

银镯突然飞向壁画,与画中女子的手镯位置重合。红光与月光交织的瞬间,壁画开始流动,褪色的颜料重新焕发生机——女子将星核藤投入丹炉,炉中涌出的金光净化了弥漫的黑雾,黑雾里隐约可见戴着金丝眼镜的人影。

“是时空管理局的人!”张小帅瞳孔骤缩,“你的先祖早就和他们交过手!”

壁画的最后一幕停留在女子将星核藤的种子埋入太医院的井中,旁边写着行小字:“藤生井中,待钥匙启之。”

苏半夏突然冲向院子里的古井,银镯的红光在井口盘旋。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带她来井边,让她用银镯碰井水,说“这是给你留的护身符”。当时她不懂,现在才明白,父亲是在让她的血脉与井中的星核藤种子建立联系。

“帮我!”苏半夏抓住张小帅的手,将他的双鱼佩按在井绳上。玄铁与银镯的红光接触的瞬间,井水突然沸腾起来,冒出淡金色的气泡。

颗通体透明的种子从井底浮上来,表面缠绕着与苏半夏血脉同源的星轨纹。种子接触到她的指尖时,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顺着血脉钻进她的心脏——不是疼痛,是种久违的圆满,像缺失的拼图终于归位。

“星核之秘藏于血脉……”苏半夏终于读懂了血书的含义,“不是说血脉里有秘密,是血脉本身就是钥匙,能唤醒星核的净化之力。”

张小帅的双鱼佩在这时发出嗡鸣,与她血脉里的星轨纹产生共鸣。他的左眼闪过未来的画面:终焉熔炉的炉膛里,苏半夏捧着星核藤,双鱼佩悬在半空引导能量,黑色的星核邪性在金光中消融,像冰雪遇暖阳。

“破局的关键,是用你的血脉激活星核藤,再用双鱼佩引导它的力量。”张小帅握紧她的手,“哈基姆的终焉熔炉明天子时启动,我们还有时间。”

离开太医院时,月光已经西斜。苏半夏回头望了眼壁画,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动了动,像在无声地祝福。她摸了摸胸口,那里能感觉到星核藤种子的搏动,与银镯的红光、双鱼佩的暖意形成完美的循环。

“父亲说得对,血脉里的东西藏不住。”苏半夏的声音里带着释然的笑,“他们能偷走图纸,能篡改记忆,却偷不走流淌在血脉里的守护。”

张小帅望着她的侧脸,突然明白血书里“破局之人”的真正含义——不是他,也不是她,是血脉与玄铁的结合,是过去与现在的共鸣,是所有藏在记忆碎片里的勇气,终于在这一刻凝聚成破局的力量。

远处的紫禁城传来打更声,子时越来越近。终焉熔炉的阴影笼罩着龙阙,时空管理局的眼睛可能藏在任何角落,但此刻,握着彼此的手,感受着血脉与玉佩的共鸣,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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