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表运气不好啊!”
“他刚带着抢来的东西回到荆州没两天,荆州就下起了连天暴雨!那雨大的,我的乖乖,就跟天上被人捅了个窟窿似的,哗啦啦连着下了七八天,河都快漫出来了!”
“他那辛辛苦苦从咱们这儿抢回去的粮草,还没来得及搬进粮仓呢,就全被泡在了水里!您想啊,那粮食泡了水,能有好吗?没过几天,全都发霉发臭,绿毛长得比草都高!别说人了,就是喂猪,猪都嫌弃地直哼哼!”
“还有他那些当宝贝疙瘩似的兵器铠甲,全都堆在露天的营地里,被那大雨一淋,再被太阳一晒,好家伙!全都锈成了疙瘩铁!别说砍人了,用手使点劲儿一掰,‘咔吧’就断成两截!”
“这下可好,他刘表白忙活一场,啥也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的骚!”
斥候越说越兴奋,简直是手舞足蹈。
“荆州的老百姓一看,嚯!你这个刺史大人跑出去打仗,抢来的东西全进了你自己的腰包,结果老天爷一个不高兴,直接给你收回去了!这不明摆着是报应吗?”
“再加上他为了筹集军粮,之前在荆州横征暴敛,早就把老百姓得罪光了。这下好了,老百姓也不跟他过了,拖家带口,成群结队地就往咱们邺城的方向跑!都说啊,宁可给韩主公当牛做马,也不在荆州受那鸟气!”
“如今的荆州,那叫一个十室九空!刘表想再招兵买马,却发现连买粮食的钱都凑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守着他那空荡荡的刺史府,天天对着账本唉声叹气,据说头发都愁白了一大半!”
“哈哈哈哈!”
韩云听得乐不可支,这帮诸侯,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有才!
不是淹死,就是气死,要不就是被老天爷给收了!
这哪里是讨伐联军,这分明是老天爷组团来给他送业绩的啊!
“那……那个盟主袁肃呢?”
吴用在一旁抚着胡须,眼中也带着笑意。
“他总不至于也这么倒霉吧?”
“丞相,您还真说对了!”
斥候一拍大腿,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那是一种混合了鄙夷、同情和憋不住笑的复杂神情。
“那袁肃,比他们所有人都惨!”
“他倒是跑得快,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一口气跑回了老巢云州。可他这‘逃兵盟主’的名声,算是彻底传遍天下了!现在云州街头三岁的小孩,都会唱一首童谣,叫什么‘袁盟主,跑得快,丢了粮草丢兵铠!紫金冠,换白菜,光着脚丫跑回来!’”
韩云“噗”的一声,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光脚丫?真的假的?”
“主公,千真万确!”
斥候憋着笑,点头如捣蒜。
“据说他逃跑的时候太过慌张,鞋都丢了还不知道。现在这事儿都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
“哈哈哈哈!人才!真是个人才啊!”
韩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斥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惨的。他手底下那些将领,一看他失了势,成了个过街老鼠,哪还肯跟他混啊?当天晚上,就有好几个将军,偷偷摸摸地卷了自己的兵马,连夜投奔别的势力去了!”
“袁肃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偌大的军营空了一半,气得当场就砸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