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掌门已死灵宗已成强弩之末,但各大仙门纷纷前来相助。
欲要合力讨伐段清言和宫千亿,讨伐清风门上下……
这几日,宫千亿一直被段清言囚禁于房内。
他左臂虽被段清言接好,但这次却真的废掉了。
他就像个废人,那只手连重物都拿不起来。
他想去看赵梓奕,但设在他房门的结界,却一次又一次将他击倒在地。
段清言并未向他索要歃血剑,而是封住了他的筋脉。
如今的他,竟连长生也唤不出。
“啊!!!”
少年在又一次被灵流冲倒之后,终于崩溃了。
他愤怒的咆哮着,不断摔打着房内所有的东西,直到满地狼藉。
他的墙壁之上,还挂着一幅画。
山崖陡峭雄鹰盘旋,百花齐放古树延绵。
奔腾江水自西向东,无边风月昼夜更叠。
正是他画给林若依的那一幅,此景便是那两生川附近的风光。
而那上头,却多了几笔。一只雀立于枝头,一只鸠伴其左右。
那雀很欢喜,欲要展翅高飞,那鸠亦然。
但清风殿那只鸠,却在林若依死去的当晚。
被段清言,一刀斩下了头颅。
“宫千亿,这是你想要的吗?”
少年对着铜镜呓语。
那铜镜早已被他打碎,那上面倒映出的,是一张扭曲的脸孔。
“哈哈哈哈……”
少年一把摔烂铜镜,继而开始狂笑。
边笑边用额头疯狂撞击着墙壁,直到头破血流都没有停止,反而越加疯狂。
他应是疯了,像个疯子般可笑,又可悲。
忽然,他落入了一个怀抱,宽大而温暖。
“千亿,求你别闹了,别再闹了。”
他听到那男人的声音,好似在祈求。
他忽然吻上那男人的唇,于他纠缠不休。
何人为猎?
所猎何人?
明明那男人,才是他的猎物。
可为何到了最后,他还是成为了那人的笼中之‘雀’……
“嗯……”
段清言忽然闷哼出声,好似在极力隐忍着痛苦。
宫千亿又一次咬破了他的颈间,不断吸食他的鲜血。
他有些贪婪,好似这样不断索取便可平复心绪。
段清言紧紧抱着他,脑中越发混乱。
这几日他很累,既要不断平复谣言,又要同前来清风门讨要说法的仙门周旋。
他已无心这个位置,为今只想护住清风门,待赵梓奕醒来他便可带宫千亿离去。
“好些了吗?”
他见少年擡起了头,柔声问。回“师尊的安魂丹,效果甚好。”宫千亿淡淡的道。
段清言踉跄起身,止住了颈间血流,又一次抱住了宫千亿:“明日,众仙门要齐聚清风门,千亿莫要在惹事端。”
宫千亿乖巧点头,但眸中依旧空洞麻木:“千亿想去,看看师哥。”
段清言闻言,眸中忽然闪过寒光,他淡淡的道:“梓奕还在昏睡,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宫千亿忽然来了怒气,他一把推开段清言,“段清言,你他妈到底要把我困到什么时候?困到我死吗?”
段清言闻言,眸中寒光更胜,他一把捏住宫千亿的脸颊,“千亿做了那般混账事,为师还未跟你算个清楚。”
男人说罢,一把将少年压在了地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少年无力反抗,忽然擡起地上碎裂的瓷片,便要往段清言身上刺去。
段清言反手捏住,“你疯了!”
宫千亿不置可否,继而笑了起来:“师尊,你看那边。”
说罢,他便歪头看向窗边。
段清言浑身一震:“你,真的疯了!”
他见那放于窗边的雀鸟笼,早已血迹斑斑。
许是在他杀了那鸠的当晚,少年便杀了这只雀乌。
他许是在想,既为笼中之雀,不如早日轮回。
“你个小牲畜,小疯子!”
段清言说罢,随手解下腰带,继而紧紧捆住了少年的手腕。又一次,欺身而上……
一时间房内春光无限,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爱恨与情欲的交织,缠绵愈演愈烈。
少年早已不知今夕何夕,耳畔满是男人沉重而急促的喘息。
他缓缓靠近男人的颈间,在那尚未愈合的齿痕处不断轻吻。
忽然,又是一口,甜美的血浆瞬间在口中迸发。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继而越发卖力,惹的少年发出阵阵甜腻的低吟。
那少年,像一只贪婪的小兽,发髻凌乱双眼迷离,白皙的下颌缓缓流下鲜红的血迹。
那白皙与嫣红,形成鲜明的对比,撩拨的男人血脉涌。
强烈的视觉冲击,惹的男人心内猛跳,终是偃旗息鼓。
不到片刻那男人又一次翻身而上,一遍又一遍贪婪的索取,直到深夜才渐渐平息。
此时少年早已睡去,许是太过疲乏,今夜睡的格外香甜。
男人眸中满是不舍,再次吻了吻少年潮红未退的脸颊,继而起身离开。
高大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雪夜之中……第二日,宫千亿缓缓睁眼。
他没有看到段清言的身影,心内忽然涌起一阵失落。
那失落转瞬即逝,少年便坐起了身子。
棉被随即滑落,便露出了满身暧昧的痕迹。
少年刚一起身,便觉腰身酸胀无比。
“真他妈……是头驴!”少年不禁嘟囔。
“千亿。”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宫千亿急忙穿好衣袍步开了房门。
“师哥。”
少年见到赵梓奕的身影,又一次落下泪来。
他见段清言已经解除了结界,便一头扑进了赵梓奕的怀中。
那熟悉的温暖,令他再次活了过来。
赵梓奕拥住宫千亿,轻轻揉着他凌乱的发髻。
他眸光瞟向少年颈间的痕迹,眸中忽明忽暗。
赵梓奕柔声道:“今日会来很多人,千亿不可像平日那般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