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话:再次开启护阵。
他在宫家已有一年有余,每每见到那孩子都心内欢喜。
他自愿奉上鲜血供养那孩子,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只要能陪伴他长大便好。
他早已把那孩子视作亲人,视作此生唯一知那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
他也知自己并没守护他的资格。但每每想到,那银发男人便是那孩子未来的夫婿,他便寸心如割。
他害怕自己落泪,急忙起身欲要离开。忽然他的头发被人扯住,那男人怒道:“都是你,畜生不如的东西!”
男人说罢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少年浑身剧痛难忍,又一次吐出血来。
他颤声道:“疼……不……不要在打了,我好疼。”
男人闻言,忽然扯起他的头发,“疼?你怎会知道疼?你为何会出现?为何不去死?你知道你毁了什么吗?你知道这里因你的出现,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男人说罢,便扯住少年的头发,生生将他拖了出去。
“啊!!!”
“闭嘴!!!”
少年疼到大叫,换来的又是狠狠一脚。
男人断用脚撵着少年的脆弱之处,眸中满是阴狠忽而,他笑道:“畜生就该跟畜生在一起。”
那一夜,少年被那男人关进了大大的铁笼。
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只吃了助情药的雄狼。
第二日,待那男人去看少年之时,少年浑身浴血,眸中阴沉的可怕。
他的身旁还有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而少年正坐于一旁,啃噬那雄狼的血肉。
男人没有看到少年的惨状,瞬间勃然大怒。
那只雄狼本是他废了大力气弄来的妖狼。
这几年内他早已发现妖王翎的异常,却依旧频繁使用。
他心知定是因那少年而起,时不时便虐打于他,以解心头之恨。
而昨日,他正准备将这只妖狼化人之时,却发现妖王翎已经不能在用了。
他打开铁笼,想给这少年吃些苦头。
少年十分虚弱,却不再惧怕。
许是杀了那头狼,令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潜能。
他直视男人,望着那双跟宫安生有些相似的桃花眸。
那孩子的双眸很是干净,他光看着便觉得心内温软。
但这男人太过浑浊,只有阴狠与算计。
男人见少年与之对视,刚想伸手打骂,忽而他心念一动:“三日之后便是安生的生辰,他说想要他的清言哥哥,亲手为他准备一件礼物。”
少年闻言,双眸即刻变得温软,他问:“安生,想要什么?”
男人又是一笑,“安生尚年幼,并不知自己心悦何物。”
他见少年不断望着他,“安生是这宫家上下,妖族血脉最纯正的孩子。他如今喝你的血,便是为了压制体内的妖族之血,这血脉若是觉醒,安生必然会被戾气所控制,变得暴虐嗜杀。”
男人见少年眸中一震,“本宗听说竺清桃木的木心,是极好的镇邪之物。若能做成木牌戴在身旁,对安生压制血脉十分有好处。”
他见少年不语,他问:“你不愿吗?反正你没了心也不会死!若你不愿,本宗便去告诉安生,他的清言哥哥,不愿为他准备生辰之礼。”
男人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忽然,他听那少年道:“可以,我可以。”
男人忽而转身,“那便请你,亲自动手吧。”
男人说罢,便丢下一把尖刀,继而笑着离去。
少年垂眸不语,忽而拾起尖刀,缓缓走进了自己的牢房。
那一夜,牢房上下都听到了少年的吼叫。
许是太过痛苦,少年昏死了两天两夜。
待他醒来之时,那颗原本蓬勃的心脏,早已变成一块冷硬的木块。
少年踉跄起身,伸出颤抖的双手,重新拾起了那把染血的尖刀。
他害怕血污染上了那木料,不断在破旧的衣袍上蹭来蹭去。
这是为那孩子准备的生辰之礼,容不得一点脏污。
少年做完了这一切,忽然举起尖刀,将那木块一分为二。
他存了些私心,他想和那孩子拥有同样的东西。
他细心雕琢,将那木牌之上刻满桃花。
他希望那孩子可以记得他,记得那株永不凋零的竺清桃木。
少年的手很巧,不到一天便做好了。
“安生,你会喜欢吗?”
他笑了笑,继而摸了摸额间,因疼痛流出的细汗。
他好想亲手给那孩子,听到他软糯的叫一声:清言哥哥。
若那孩子喜欢,这一切便是值得的。
少了心又如何,他又不会死,他依旧可以陪伴那孩子长大。
只要能时常看到他的笑脸,他便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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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竟做了一对。”
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吓了少年一跳。
他急忙藏起一块木牌,将另一块递给那男人,“安生的,生辰之礼。”
男人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了片刻,忽而道:“另一块也给本宗看看,本宗替你选一下哪个更好。”
少年闻言急忙拿出另一块,也递到了男人手中。
男人接过,继而道:“要不,你亲手送给安生?”
少年一喜连连点头,却听那男人又道:“这毕竟是安生与大人的。”
“订亲信物。”
少年忽而睁大双眸,“这……这不是安生的……”
“哈哈哈哈……”
男人大笑出声,“安生的生辰早就过了,就在你剜心之日。”
“你骗我!!!”
少年忽而狂吼出声,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他极力隐忍着不在那男人面前落泪,但双眸依旧泛起了水雾。
男人见少年这般样子,唇边也扬起了一抹快意的邪笑,“草木妖真是蠢笨,本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竟愿意自剜心脏,亲手为他人做嫁衣。”
“啊!!!”
少年愤怒的狂吼出声,继而不断喘着粗气。
那样子,好似一只笼中困兽。
忽然,桃花之香愈演愈烈。原是那少年因太过激动,胸口尚未愈合之处再次撕裂,不断渗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