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进贼
马车走到半夜,方木找了一个客栈,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客栈一楼是饭堂,方木点了五菜三汤,并且告知小二烧水,睡前泡泡脚舒缓身体。
在马车里坐了那么久,虽然不用走路,却也累得慌。大家在客栈门口伸伸胳膊,伸伸腿儿,活动片刻。
吃饱喝足后进屋休息,方木定了一个大房间,里边是一个大炕,睡六个人绰绰有余。洗漱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大家累极了,倒头就睡。
寅时,方木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偷偷用被子捂住鼻子,屏住呼吸。门开了,方木眯起眼睛,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其中一个人走到她们放衣服的地方翻找着什么,另一个人看着炕上的人,慢慢走过来。方木伸手摸着枕头下的短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感觉到那个人就站在她的枕头旁边。
小偷近距离看了看炕上的人,他觉得方予模样周正,可以卖个好价钱,于是他伸手把方予抱起来,突然间,他的身子一僵,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血液从嘴角一点一点流下来。
另一个小偷翻出来几两金子,没想到这些女人身上的钱居然这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呵,想也知道。他注意到同伴一直“站”在炕边,嗤笑一声,“诶,这么多金子,够你去外边玩了,赶紧走人,别被客栈老板发现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同伴依然背对着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他啧了一声,向同伴走去。如果是往常,他可能会发现不对劲,但是今天用了迷香,而且到手几两金子,愉悦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走”。
同伴依然没动,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开始觉得有点奇怪,把金子装进口袋里,往后拉同伴,想看清他的脸。谁知同伴向后倒去了,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和同伴一起倒下了。
在他最后的视线里,一个尖锐的物品飞向他,最后直插他的脑门。他甚至听到了锐器进入脑子的声音。
方予擦了擦脸上的血,刚刚她用飞镖了结第一个小偷,然后顶住他,不让他倒下,因此身上沾了不少的血。等第二个小偷靠近的时候,她找好时机一镖毙命。完美!
方予走下床去,从两个小偷身上搜出了刚刚他偷的金子以及一百五十两银票,另外也有五两碎银子。搜完了身,她把飞镖收回来,在小偷身上擦了擦。一回头看到一个人坐在床上,吓得心脏停了一拍。
“娘?!你醒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你怎么也醒着?”
“我听到门外有动静,接着就有人进来了。”
“你没有闻到迷香?”
“什么迷香?”
方木灵光一闪,难道迷香对方予没有作用?过段时间她把今日的迷香研制出来,让她闻一闻,验证后就知道了。
方予见娘低头沉思,打断她,“娘?这两个人怎么办?”
方木看了地上的两个死小偷,“你把沾了血的衣服换下来,我把他们一起扔了。”
方木带着衣服和人从客栈的窗户翻了出去,方予把屋子里收拾好,开小窗通风。她把小偷偷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坐下来等方木。
方木把衣服烧了,又把这两个人扔到了山沟里,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方木对方予说,“休息吧,明天我们晚点起,多睡一会儿。”
方木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眯起眼睛,胳膊放在额头上,房间里只剩她和方予。
桌子上摆放着两碗饭,她端起一碗下楼吃。
方弋在一楼给团子套狗套,经过一上午的努力,一个活扣狗套就做好了。团子戴着狗套在地上翻滚,露出肚皮看着方弋,好像在说,“快摸我呀!”
方非一把把团子提起来,“二姐,你说为啥把狗提起来,狗的腿是往上的。而把人提起来,人的腿是耷拉的?”
“因为人不锻炼吧!被提起来的话没办法把腿往上擡那么长时间。”
“有道理,毕竟团子经常锻炼呢!是吧?小团子~”
方非抱着团子在客栈走来走去,“娘!你睡好了吗?”
“睡得真舒服,你们吃过了吗?”
方弋给方木倒了一杯水,“我们吃了,娘你快坐下来吃。”
方非看了半天,也没见方予下来,“大姐是个大懒虫!”
“徐婷和方荣呢?”
“她们两个在后院蹲马步呢!”
方木满意地点头,孺女可教也!
说话间,方予也端着碗跑下来了,“我一觉睡醒,只剩我一个人了,你们起得好早!”
方非举起团子,“团子都比你起得早!”
方予随手夹起一个肉丸子抛给团子,团子立马伸嘴接住,一口咽了下去。
方荣和徐婷蹲完马步,坐在桌子旁喝水。
方木问,“你们饿吗?饿的话再吃点,吃完饭收拾一下我们就启程吧。”
“还不饿。我们先去收拾吧!”
今日是方弋坐在副驾驶处,其他人坐在车厢里。方荣问方木,“方婶,昨天有贼吗?”
“昨晚有贼人进屋,不过我们都解决了。”
方弋好奇,“你们?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