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反抗
“来福姑娘,来福姑娘!”
黑夜,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来福姑娘,来福姑娘!”
来福迷迷糊糊起来,听声音似乎是对门的那个女人。
难道她又被男人打了?来福起身打开屋门,屋外的冷气激得她发抖。
她拿起放在门边的镰刀,开了院门。
门外只有焦急的妇人,“来福姑娘,你救救贱娣吧。她感染了风寒,但是我相公不愿意出钱给她看病,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呜呜呜~”
贱娣?哦,贱娣就是她的女儿。
来福不喜欢这样叫小女孩,所以她们一直叫小女孩“甜甜”。
来福拧眉,她不喜欢这个满口谎言的妇人,她明明有办法,但是她不做,因为她想做一个好女人,所以献祭自己的女儿。
“来福姑娘。”妇人试探着问,她哭了这么久,来福居然理都没理她。
来福定定地凝视着她,眼神幽深得令妇人后退一步,“来福姑娘?”
难道她在梦游?妇人看到她手里还拿着镰刀,心里更加发毛了。
她转身就想跑。
“站住!”来福呵斥道,“跑什么跑,难道你有法子了?”
妇人定在原处,有哼哼唧唧哭了起来,“来福姑娘,你去看看吧,我实在是没法子啊!”
来福让妇人等候片刻,她进屋拿些东西。
妇人以为她去拿药。
来福从枕头下掏出匕首,又塞进衣服里两个药瓶。
“来福,小心些。”古霜萍开了窗户,透过缝隙对来福说,“我在家等你。”
“嗯!”
来福跟着妇人去看甜甜,这是她第一次进到这个无数次传出妇人嚎叫声的院子里。
“你为什么不和离?”来福突然出声。
摇晃的灯光让妇人的脸色难以被察觉,雪花落下,又开始下雪了。
“来福姑娘说笑了。”妇人嘴唇僵硬。
来福又说,“你喜欢挨打吗?”
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来福姑娘为何这么说?”
来福没说话。
她们走到一间屋子前,“贱娣就在这里,怎么没有声音?难道?”
妇人说得话没有情绪,她并不关心甜甜的死活。
来福站在门口,这间屋子是这个院中最好的屋子,“甜甜一个人住吗?”
妇人低垂眼眸,她轻笑一声,“来福姑娘觉得贱娣不配住这么好的屋子吗?”
“你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来福见妇人故意曲解她,便知屋子里是什么情景了。
“你会后悔吗?你还来得及……”来福不知道她在等待什么。
即便心中知道,可是眼睁睁看着受害者变成加害者……来福还是问了出来。
“来福姑娘说得话我听不懂,你还是快些去看看贱娣吧!这孩子不知道还能熬得过今夜吗。”
“无药可救!”来福转身开门,屋里有奇怪的味道。
来福捂住口鼻,来到床边,她掀开被子。
一个东西扑了过来,“美人儿!你寂寞吗?”
来福连连往后退,她有些头晕,这里果然有诈!
来福漠视面前的裸体男,她看向床上,万幸甜甜没在床上。
“美人儿,春宵苦短,让我们尽情享受吧!”男人抱住软弱无力的来福就要往床上走去。
“嗯!”他定住了。
来福的手握住刀柄,拔了出来,“春宵苦短,你命更短!”
来福推开男人,又补上一刀。
“啊!”男人惊慌失措,他往门口爬,他要活命!这个女人太残忍了。
来福踩断他的脚脖,“快点爬啊!呵呵。”
“你,你没中迷药?”男人花了十两银子才买的东西,居然对来福没有用?
来福没有回答他。
左莘的药虽然不够及时但是有效,来福推门的那瞬间就把药吃进嘴里了,因此自然不会被迷晕。来福跟着左莘学过人体图,知道怎么处理他们。
来福又朝着刀口踢了一脚,“怎么不爬了?”
男人起身,又倒在地上抽搐,没一会儿便死翘翘了。
来福打开屋门,妇人还在院中站着,雪落在她的头顶,堆积成一座小山。
“你真是一个听男人话的女人!”来福讽刺地挖苦她,“可惜,如今你又要换主人了!”
妇人顿感不妙,她虽然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个秒男,但是来福看起来并不像……难道!
妇人扔下蜡烛,想要冲进屋里看看。
她路过来福的时候,被来福拦住了。
“放开我!”妇人用力甩手。
“放开?”来福冷笑,“老娘还没收拾你呢!”
三下五除二,来福把妇人揍得面目全非。
“我的,孩子。”妇人捂着肚子,“我的男儿!”
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来福喂了她一颗保命丸,“甜甜在哪里?”
“呸,你杀了我男儿,我就要让贱娣陪葬!”
来福深呼吸,她完全理解不了妇人的脑回路。甜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没了,她想让已经出生很久的女儿陪葬,而且是用这个威胁自己?
来福深感人与人的差距,同样是人,她竟然想不通了。
她跟团子交流都没有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