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燃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立刻有几名明军甲士上前，手中捧着两个东西。一个是用黄绸包裹着的方形物件，边角处露出些许金色，正是后金的“国印”；另一个则是一面残破的旗帜，上面绣着后金的图腾，正是“旗纛”。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马燃高举着手臂，声音越发响亮，“这是后金的伪国印和旗纛！我们已经攻下了赫图阿拉，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萨满的东西。”

阳光恰好从云层的缝隙中漏下一缕，照在国印和旗纛上，金光闪闪，格外刺眼。后金的士兵们看到这两样东西，一个个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在原地。

国印和旗纛是后金的象征，代表着他们的国家和尊严，如今却被明军缴获，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清楚楚。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名须发皆白的后金老兵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绝望。他从跟随努尔哈赤起兵开始，就一直视赫图阿拉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如今圣地被破，象征物被夺，他的精神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马燃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又对身旁的明军甲士们下令：“给我喊！让他们都知道，赫图阿拉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赫图阿拉已经被我们攻下啦！”

“守将阿敏已被斩首示众！”

“你们的老巢没啦！马上放下刀剑，不然你们的妻儿将会和你们一同陪葬。”

明军甲士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向后金的阵地。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自豪，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后金士兵的心上。

一时之间，后金的军心彻底乱了。那些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心生退意的士兵，此刻更是如同惊弓之鸟。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疑和恐惧。

“赫图阿拉真的被攻破了？阿敏将军死了？”

“那我们还在这里拼杀有什么意义？家都没了啊！”

“要不. . . . . .我们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窃窃私语声在士兵中蔓延开来，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冲锋的队形也变得散乱不堪。

“都给我稳住，谁敢后退，杀？”

几个额真想要稳住军心，但他们的喝骂声根本就没有用。

努尔哈赤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他猛地调转马头，对着那些慌乱的士兵怒吼道：“都给我住口！这是明军的奸计！是他们想扰乱我们的军心！赫图阿拉固若金汤，阿敏绝不会有事！谁敢再妖言惑众，我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