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朋友们,新的一个月到来了,我又一次在一个月的月初把请假机会给用了出去!】
晨雾裹着灰尘在尖叫棚屋地板缝里爬的时候,卢平的骨头正嘎嘣响着缩回人形。
他睁开酸涩的眼皮,先看见詹姆乱糟糟的黑发顶着自已下巴,小天狼星一只胳膊横压在他胸口。
"你们...
"卢平嗓子哑得像破锣。
他下意识扭头,心脏差点停跳——对面墙角,西弗勒斯裹着黑袍像尊阴沉雕像,莉莉靠着凯森放出来的羊毛块打盹,凯森手指间捏着一小块发光的玻璃,正对着漏风的屋顶比划。
血瞬间冲上卢平头顶。
"没告发你。
"詹姆抹掉嘴角的口水印,撑着手臂坐起来,袍子后背沾满灰,
"暂时。
"
小天狼星踹开发麻的腿,靴子故意碾过西弗勒斯拖地的袍角:
"走了,油头...斯内普。
"
五个人像分赃不均的盗贼钻出地窖。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左一右架起卢平,踉跄着往后厨小门方向拖。
凯森三人则绕了个大圈,走向城堡沉甸甸的正门。晨雾浓得化不开,很快把两拨人吞成两团模糊的影子。
礼堂,早餐时间...
赫奇帕奇长桌的早餐像被巨怪冲锋扫荡过。
凯森刚落座,盛满熏咸肉的大银盘就见了底,只剩几滴油渍反着光。
旁边的约翰·艾博腮帮鼓得像塞了两颗鸡蛋,喉咙里“咕咚”一声,艰难地咽下去,才把面前一个木碗推过来:“抢…抢到半碗…蘑菇汤…”
“我觉得这更像是剩的半碗。”
凯森盯着碗里可怜兮兮漂着的三片灰白色蘑菇。
目光越过喧闹的长桌,落在隔壁拉文克劳那边——西弗勒斯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刀给一片烤面包抹上均匀的黄油,动作精准得像个魔药大师。
“这赫奇帕奇待不了一点!迟早转院。”凯森面无表情地把那碗清汤寡水的蘑菇汤倒进了嘴里,肚子发出沉闷的“咕咚”声,像是在抗议。
接着他缓缓站起身,一旁的约翰艾博还十分没有眼力见的问道:“你就吃这么点?”
凯森命苦的笑了笑:“不然我还能吃什么呢,第一节课我不去了,你帮我随便找个理由。”说着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而约翰则是有些迟疑的招呼着凯森:“可是第一节是魔药课啊!”
然而并没有回应。
希斯莱的炼金办公室像个刚被炸尾螺犁过的战场。
坩埚冒着诡异的绿烟,齿轮和发光的金属碎片散落一地。他本人正绕着房间中央一个悬浮的、由光丝构成的人体神经脉络图转圈圈,手指神经质地揪着自已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扑通一声,凯森推开了门:“你这里有没有早餐?哦我看到了!”
凯森像是坐在自已的办公室一样坐在希斯莱的座位上吃着希斯莱的早餐,动作不慢,毕竟再不吃就要凉了。
“我就知道赫奇帕奇都是饿死鬼投胎,你有没有想过转院?”希斯莱瞥了一眼来人说道。
“如果你有路子的话,帮我转到拉文克劳吧。”凯森说道。
“没有。”
“那你说这些干什么?”凯森耸了耸肩无语道。
“行了,大晚上来我这干什么。”希斯莱直奔正题。
“我想问问我现在能不能给眼睛做升级。”
希斯莱机械的摇了摇头:“太早了…太冒险了…”他对着那发光神经图嘀咕,声音干涩,“十一岁换赛博义眼?麦格会把我塞进打人柳当肥料…邓布利多会微笑着给我念悼词…”
“你还怕他们?说真的构思我都构思好了,你就不想看看?”
凯森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举起一块巴掌大小、边缘带着棱角的像素玻璃板,上面用发光的细线精确勾勒着一只结构复杂到令人眼晕的机械义眼解剖图,中心一点红光像活物般微微搏动。
“能给我眼睛加装个这玩意儿吗?透视、热成像、威胁分析、数据弹窗…最好再来点光学迷彩。”
希斯莱像被施了石化咒,僵在原地,只有镜片后的眼珠死死盯住那块玻璃板:“......如果可以的话,少玩点电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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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教室的空气粘稠得像一锅熬过头的疥疮药水,混合着烂卷心菜和硫磺的刺鼻气味,这个教室从霍格沃茨建设到现如今,或许到未来,味道就从来都没好过。
熬制迷情剂的时候除外。
斯拉格霍恩教授圆滚滚的肚子被讲台边缘卡得严严实实,他胸前的金杯形胸针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在绷紧的丝绸袍子上危险地跳动。
“啊哈!”他假笑声像砂纸磨过木头,油腻的目光扫过底下埋头搅拌坩埚的小巫师们。
“让我们看看…今天又有哪位‘忙碌’的小绅士缺席了魔药的奥妙之旅?哦!是亲爱的希斯先生!”他拖长了调子,目光精准地钉在凯森空着的座位上。
“他是去帮费尔奇先生给他的爱猫洛丽丝夫人梳理毛发…还是帮我们敬爱的庞弗雷夫人…清洗夜壶?”
可怜的斯格拉霍恩硬着头皮把锅甩给了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在他心目中的罪魁祸首则是提都不提。
低低的哄笑声在蒸汽弥漫的教室里响起。
詹姆用手肘狠狠捅了一下旁边的小天狼星,压低声音:“这家伙今天吃错什么魔药了?火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