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江逾白的嗓音很轻。
很多时候他都想摒弃一些不必要的情绪,但真正做到哪有那么容易。
季野州伸手在他的额前摸了摸,温度是正常的。
他又想检查江逾白身上是不是受伤了,手掌正要探到人睡衣里面,就见江逾白泛着湿润的桃花眼看向他。
似乎这么早过来确实有点离奇,季野州解释说,“我现在每天都锻炼身体,晨跑没注意就到你楼下了,而且来都来了,就顺道给你带了早餐。”
“……”
“还挺巧的。”季野州补充。
跑到别人家里了,可不巧嘛?
最近几天,季野州找他找得更频繁了,一天要见好几次面,甚至还是在他家里不是在公司。
晨跑跑到他家楼下,这话说出来但凡是个有脑子的成年人都不会相信。
江逾白不自在地抿唇,“下次别给我带早餐了。”
季野州当没听见这句话,将早餐盒的盖子揭开,生煎包刚出炉还是热的,他用筷子夹起一个递到江逾白唇边,“就在你公寓楼下买的,你吃过这家没有?”
江逾白不习惯被人喂食,他将筷子接过来,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季野州的手背,“我自已吃。”
“……”季野州忽然觉得口渴,他看着江逾白唇瓣翕张,露出来一点内里,他很喜欢在接吻的时候深.入探寻。
咬了一小口,生煎包溢出来汁水,粘在了淡色的唇边。
年轻人火气重,看得季野州更渴了。
说好的按照正常步骤来,他现在就绝对不会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怎么大早上就过来找你?”季野州想到刚才的女人脸色就沉了下来,要不是江逾白让他放了,他指定还没完。
“现在不想提她。”江逾白眼睑低垂,长而直的眼睫笼住了眼睛。
以前他以为没有父母是正常的,可能他们忙,或是实在没有时间来见自已,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上了学,也知道了大部分的父母都很疼爱自已的子女。
而他,不是父母忙没时间,只因为他是被舍弃的。
被自已的亲生母亲一大早上跑上门咒骂讽刺,听着有点可悲。
江逾白习惯让自已看起来还算得体,他不想被人知道这些隐晦的家事。
“那就不提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季野州倒是能屈能伸,但他能自已去查。
公寓的劣势就是客厅卧室是一体的,刚才秦芳过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眼下江逾白还穿着居家睡衣没有换。
他将吃过的生煎包放在小碗里,看向季野州说,“我要换衣服了。”
“你换吧,我把门关好了。”季野州接得很顺,走到门边,将刚才女人离开时敞开的门合上后,自已回来了。
江逾白眉头微蹙,“你能先出去么?”
“……”季野州没想过还有这个选项,他还挺想看江逾白将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又一身笔挺西装的过程。
但显然江逾白不想。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