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极轻,轻得仿佛是在叹息。
被奶糖叫唤的声音,压了下去。
江逾白像是做了一场混沌的梦,他住在老旧的出租屋里。
不知道是在学校外,还是在淮镇。
他恳求地说“别走”,对方像是真的为他停留下了脚步。
奶糖吃了两包肉干才勉强安静下来。
等季野州回过头时,男人低着脸颊仿佛昏昏欲睡。
江逾白的酒品很好,也不像别人喝多了就容易闹事,安安静静的,甚至比平时多了点亲近。
男人似乎在喝酒之前洗漱过。季野州凑得近些了,能闻到一点青柠的沐浴露香味,和以前在星城同一个味道,熟悉的气息让他有点上瘾。
他的手机响了,祁池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酒店。
祁池不太敢继续在祁家老宅住下去,后来JY一些分店开张的负责人都是祁池,要不是知道江逾白在淮镇,恐怕这次季野州也不会来这里。
从一开始的睡觉被鬼压床,到后来每和oga吃饭见面,回家后睡一觉起来某个位置总会莫名其妙的疼痛。
但祁家又有谁敢对他做这些事?
甚至连平安符都没起作用,他又跑到了酒店去住。
刚开始一切都是正常的,酒店的套房也不止住过他一个人住过,别人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经历。
他松了口气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
到了后半夜情况却是变本加厉,全身恍如被巨石压制住,像是要将他胸腔的空气都挤走一般。
第二天醒过来,甚至连腺体都轻微发烫,身体有种月中痛感,但对着全身镜又查不出任何痕迹。
他换了家酒店,甚至还在床头用支架架起相机,打开了摄像头。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和前一晚的状况差不多。
他将相机打开快速翻看,里面一切却都是正常的,只有他睡熟了将被子踢开,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动静了。
最后迫不得已他回了祁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尽管庙里也去拜过,但收效甚微。
出差隔星城远了,状态会勉强好一点,但他也看不上这些穷乡僻壤的地方,在飞机上高铁上过夜倒是还好。
在淮镇待了好几个晚上,住在酒店里,那种感觉仿佛又如影随形。
祁池原本还指望季野州来了淮镇,晚上组织点聚会活动,熬熬一夜就过去了。
哪知道季野州晚上根本不回酒店,不知道在哪里过夜。
分明之前表现的有多喜欢那个beta,这么两年身边连个亲近的oga都没有,没想到来淮镇之后还是变心了。
季野州回复不回酒店了。
在被季野州抱到床上的时候,江逾白好像清醒了一点。
他伸出手指,微凉的触感抚摸着alha的喉结。
“你干什么?”
“……”
在alha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微微仰起脸颊,嫣红的唇瓣吻在了攒动的喉结上。
头一次,他在alha的身上留下吻痕。
看见青紫色的印子,他仿佛才感觉到满意。
也不管alha被他撩得热火朝天,阖上了眼眸,往床的里侧挪动,而后将叠在一旁的薄被拉在了自已身上盖好。
这动作流畅到,让alha以为脖颈间湿.濡的吻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