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状元村诡影拨疑情
姜义一时无措,面上悲喜不明。
忽听得外头有人轻叩,姜义开门接过适才掷出门外的软垫,谢过了水稻。
水稻清甜一笑,温柔无比,如芳香水稻田般轻柔撩拨着心弦,也难怪何必这小子对她情深不能自己。
“我方才说到……”
乔牧也道:“联手。”
姜义微微一笑,道:“白公子不缺钱,却不甘心人家只拿你当个闲散的少爷,陈公子家境贫寒,但终敌不过贵人权力,不如随我探清了形势,再为将来做打算。”
陈杰无奈道:“多谢长孙姑娘,但我不愿再插手官场之事,将来生活在乡下,有清水良田,填饱了肚子,也没什么用的上钱的地方。”
“适才陈兄提过,上边选去做官的学子,多为平庸之辈,甚至于蠢材,这样的人,如何能治理好地方?你心中想为百姓做事的志向,留存多年,既然一时放不下,也不想见到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难道就忍心见到这么多百姓在胡乱的治理下受苦吗?”
陈杰迟疑道:“我……我还是回乡下去安心种田罢。”
姜义道:“当真能够安心?”
又转头对白墨道:“白公子画技高超,难道甘心被人当作依靠身世才成名的世家子弟?相爱客栈人来人往,若是挂上几幅绝佳画作,来客见着,定是称赞不断。届时只需捏造一个假身份,何愁不得扬名?”
二人心里不住地动摇,想来机会当前,谁又甘愿放弃呢。
当即异口同声道:“一言为定!”
乔牧也忽然轻笑一声,说道:“姑娘洞察人心,妙语连珠,令在下十分佩服。”
姜义点头谢过,道:“先行谢过公子,虽然我早已听出来,你是在夸自己眼光绝妙。”
眼下诗会在即,实属良好时机,另有一事不明,便是那闲谈宗来人。不知此人何等高位,竟要昏晓堂花费这样大的阵仗。
姜义沉吟片刻,问道:“近几日不曾见到生人来访,那么……学堂的书信来往是经由谁人的手?不若我暗中潜入先生们的卧房,从书信里查看一番。”
陈杰道:“先生们平日都是节俭的习性,我曾见过屋里边,陈设无不相同,除却桌椅板凳,再无他物。”
一番商议无果,只好先见过这身份不明的人,再做打算。姜义送罢两人,不禁叹道:“我若是会那武林高手般的轻身功夫,早就能飞跃高墙去把人给抢出来了。绝不致使了偌大力气,依旧在这小小一间学堂里头蒙头乱撞。”
闻言,乔牧也颇感讶异,他瞧着姜义身边人皆有武艺傍身,因何独她全然不知,想是其中另有缘由,于是转而问道:“客栈一切事宜都交代好了?”
姜义点点头。
乔牧也道:“你将一切事务全权交付由其他人打理,真的能够安心?”
“我是老板又不是老妈子,何必事事亲力亲为。两家客栈能人众多,我聘请他们来,就是要他们做事的,既如此,便不必操心。只有给予手下人足够的空间与契机,方才得以激发出他们更大的才能。”
乔牧也道:“受教了。本以为行走江湖,该是我为姑娘解惑。现下瞧着,参透人心一事,姑娘相比我,更为擅长。”
姜义道:“还是乔公子更厉害些,手握情报网四通八达,非常人所能及。”
乔牧也笑道:“当下我的一切都是姑娘的,姑娘随时想要,自行取了便是。”
姜义瞧他又显露嚣张气焰,直言道:“同盟共事,乔公子就该将消息悉数告知,其中包括,闲谈宗此番派来的是什么人,来做什么,再有,此人同官场有何交集。”
乔牧也道:“你如何肯定我一定知道?”
姜义道:“乔公子莫不是忘了,另有一份员工名册在我手中。这些日子江湖情报网送来的消息从没断过,唯有此事与我们处境相关,却没有半点消息。这消息应该是另外送到你手里了吧?”
乔牧也从怀前掏出几封信,于木桌上一一摆开,姜义却不动作,只擡了擡下颌,为他此行径颇为不满。
乔牧也自知理亏,兀自说道:“闲谈宗创派者共有四人,其中一人家世显赫,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痴,钟情诗书,对其他事情不管不顾。这人家中数以万计的家财交由自己胞弟打理,他只等着每月拿分红。此人喜好四处结交聪慧学子,这次收到何来的一封信,便马不停蹄赶来了。”
姜义稍加思索,道:“为陈杰而来?那便顺了他的意罢。”
乔牧也忽然站起身,道:“查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你且随我走一趟。”
姜义疑惑道:“但下午还有两堂课。”
乔牧也道:“李状元今日回村,你猜这些学生是想要回去听课,还是会争看状元郎?”